“洛启，现在你来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这三，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还有，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姐夫，是这样的，我和王通当时取得了青铜神都令后，便结伴一起踏上了玄炎小支路，后来在百国大支路遇见郑大哥……”
“那时候，他的弟弟被魏涛所杀，他自己也被斩断了右手……他凭借秘术逃脱，我们正好遇上，就帮了他一把……”
“然后……然后，我们就决定一起上路了……”
宽阔的官道上，林天阳一行人正在行走着，而洛启则在林天阳一旁，和他述说着他们的经历。
“这样啊……”
听完，林天阳眉头微蹙，看向郑旦，郑旦见他瞧来，脸色一白，但却未躲闪他的目光，与林天阳对视起来，眼神坦然而感慨。
郑旦没有想到人生际遇如此变幻无常，不久前，两人结仇，眼前之人还只能把他打跑，奈何不了他……
可如今呢？
时移事异。
现在于这里相遇，人家已经是名闻整个大唐、乃至是瀚海百国大支路的黑衣战神，一个活生生的少年天骄传奇！
而他郑旦呢？
他则是亲人被杀，自己也成了独臂的废人、一个可怜虫……人生变幻无常，不过如此了。
一旁，那散人天才王通看向林天阳的目光，也是十分复杂。
在玄炎参加潜龙榜争的时候，他虽然已经与林天阳有不小的差距，但当时还能追逐在他身后，而现在，却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仰望了……
“那个……”
另一边，洛启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林天阳开口说道：
“姐夫，我不知道你和郑大哥以前有什么过节……但……但他人真的挺好的，就是对自己人很护短，姐夫，你……”
“嗯，好了，我知道，没事，虽然有些过节，但你说得对，他只是护短罢了。”
林天阳微愣，随即摆了摆手，看着大变了模样的郑旦，眸中涌动着莫名的思绪……他明白自己是有些魔怔了。
是啊，郑旦与他的恩怨，说起来只是因他弟弟而起，郑旦只是个护短之人，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非大恶之人。
这世间从来不是非善即恶、黑白分明的，有时候往往复杂难明、混于一体，世间万物如此，人就更是了。
人，一直就是最复杂的种族，没有完美无缺的神人，每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黑暗面……
哪怕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也有不为人知恶念，同样的，无二不做的大恶人，亦有人性的本善留存、良知未泯。
更多的人，只是站在了自己的利益面，处理问题，就像郑旦，或者是屠归北那样，而一旦发生了冲突，那么互相站在相反利益面的两方，就都觉得对方是“恶人”了……
无可厚非，人之常情等等语句的劝慰下，又有几多人，能保持客观与清醒呢？
这，便有了善恶。
“每个人都是善人，每个人也是恶人，区别在于，是心中的善意压制着本恶，还是那恶念泯灭了良知……”
林天阳脑海中思绪转动，悠然开口，他说着又看了眼郑旦，道：
“所以，郑旦是吧？既然洛启已经认了你这个朋友，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
“我会的！”
郑旦听着他的善恶之语，略有些出神，最后坚定地回答道。
“那就好，”
林天阳点头，转而又对洛启说道：“洛启，那你们以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