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比上辈子更惨。你个王八蛋哪里珍惜过我?我,我哪里还有清白?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叶芦伟,姐哪里错了?我爱你,这就是最大的错误!滚开啦……”
黄轻菊歇斯底里地一通暴发,最后提着包想撞过去,却心力焦粹,急怒之下昏了过去。
叶芦伟抱住昏过去的黄轻菊,心里的沮丧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哥搞砸了啊,连毛毛这样软弱的性子都暴发了,哥真不是个东西啊。
胡薇薇和句蓉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看见黄轻菊昏倒,手忙脚乱地过来帮忙。
“让我自己来。”叶芦伟声音黯哑,却透着坚定,横抱起黄轻菊,轻轻地上楼去了她的房间。
胡薇薇和句蓉梅一个去拿水,一个去找毛巾,忍着自己的难受也跟了上去。
贝小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卫生间的门,身上的肥皂泡都没清,用个浴巾掩着身子无力地靠在门框上。她耳朵里再也没其它声音,只一个劲地重复着自己的呢喃声,原来她们才是他爱过的人,我什么都不是,他上一辈子都没爱过我,这一辈子更不用说了,他,他一直都只是怕我伤心,敷衍我……
叶芦伟被黄轻菊这样地剖心挖肺地一通怒骂,以往所有掩盖自己自私自利的谎言都被毫不留情地揭穿,这样身无一缕被人晒在阳光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着躺着还在皱着眉抽泣的黄轻菊,叶芦伟想去摸平她的眉头,却再也不敢接触她的身子,只好任她在睡梦中呢喃着流泪。
这一刻,叶芦伟觉得自己真的错了,她留在自己身边根本不可能快乐。黄轻菊憧憬一段浪漫的爱情,希望有一个梦中的白马王子来娶她,是来娶她,不是来这样的爱她。
她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相依相偎的爱人,绝不是现在这样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跟着叶芦伟胡混,连带回家去见父母都不行。
句蓉梅和胡薇薇看黄轻菊呼吸平稳,没有大碍,似乎只是睡了过去,两人又守一会儿,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下得楼来,胡薇薇突然惊呼了一声,发现贝小木不见了,就只有地下那堆衣服还在。两人怕出什么事,急忙下楼去找,却哪里有人。只好又匆匆跑回楼上找叶芦伟。
叶芦伟此时正羞恼后悔,哪里还有心思去顾贝小木,弱弱地说:“走了不是更好吗?我又去找回来?找回来干什么?让她也伤心难过?”
句蓉梅看了叶芦伟这心丧若死的样子,心下恼恨,却只能耐着性子说,你把人家接来的,现在东西还在,人却不知去向,怎么跟人家家长交待?你把电话给我,我打电话问问。
这套房子本来有电话,可惜被其它房子转接走了,重新申请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安装。句蓉梅拿着贝小木家的电话号码,下楼去外面找公用电话,心里迷迷茫茫地往前走,估计贝小木就算回去,也还没到家,于是也不忙打,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想着刚才黄轻菊的话,又想起叶芦伟沮丧无力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痛。
自己是不是太宠他?生理上他是个十八岁的小子,可是他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心理上就是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啊。他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三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我们也搞不清,所以只把他当十八岁看待,总想着他还小,胡闹几年就好了。可是他这样胡闹,不但伤了别人,也伤了他自己。
句蓉梅历经生死,早已把自己全部身心放在叶芦伟身上,对他包容、宽容乃至纵容,如果上一次狠心一点,就不让他有其它女人,他那软弱善良的性子,只怕痛苦一段时间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这样三个人都绞在一起,自己竟然越来越习惯!句蓉梅就苦笑,毛毛爱她算什么啊,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