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接纳自己,但至少她要是平安的,就算再多的挖苦和讽刺,他也甘之如饴。
虞若诩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明月楼和定远侯的人同时出现?”
这两派人马不是势如水火么?
之前明月楼派了两批人马来取梁瑾的性命,一次在辽东,一次在京郊猎场,都被他堪堪躲了过去。
这次怎么又一起出现了?
她不知道明月楼背后的人是谁,但乔桓焉曾经提醒过她,十有八九也是定远侯的仇家,所以现在是这两派的人同时盯上了她手里的金矿?
“你知道明月楼的底细么?”虞若诩问道。
“一群阉党余孽,只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怀宁见她神色缓了下来,又悄悄坐回到她的身边,“据说他们的首领也是个阉人,行踪神秘,都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还有传言此人身材矮小,倒有可能是个女子。”
身材矮小?
虞若诩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韩青,唯一能留在小皇帝身边的阉人。
她想起在辽东的时候,她和梁瑾都怀疑是小皇帝派明月楼的人痛下杀手,但小皇帝在后宫处处受到太后的钳制,能帮他传递信息的,恐怕就是身边最亲密的人了。
会是他吗?
她皱了皱眉,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偷听到的那一段断袖旖旎,不由得心生厌恶。
萧怀宁见她一直没说话,便小心唤道,“师姐?”
虞若诩回过神来,“怎么了?”
“师姐还是这么容易走神。”萧怀宁见她神色略带恍惚,语气软了不少,倒没了他习以为常的讽刺与刻薄,便笑了笑,“我想说,不管明月楼底细如何,我还是得亲自护着师姐的安全。”
虞若诩看他勾起唇角微笑,眉眼如星,倒一时怔住了。
她好像第一次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你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我有说不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