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明两个财年,我们还将继续削减更多的债务,将钱都花到老百姓身上,给老百姓建更多学堂,尤其是西北、西南不富裕的省份,中央将拿出巨额资助,让每一个孩子都上得起学,让每一个人都能拥有一个公平的未来。”
潘训讲完,热烈的掌声响起,杨潮也笑着鼓起掌来。
旁边的张謇不搭理杨潮,但是对潘训却很满意。
杨潮跟张謇的关系,恩恩怨怨,吵过闹过,但没有私仇,可张謇在杨潮面前总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杨潮猜测八成是读书人的傲王侯的那种心态。
“嘿,状元公,听得明白吗?”
杨潮打趣道。
张謇瞪了他一眼,脸憋得通红:“狂徒。”
杨潮哈哈笑着,遮掩在一片掌声中。
张謇这些年做的贡献还是不小的,当然不是他建了几座工厂,哪怕他的工厂已经从大生一厂发展到了大生十厂,已经雇佣了200多万人,可跟他其他的贡献相比那真的不算什么。
他做了一任农商总长,推动了《矿业条例》、《公司条例》、《商人条例》、《商会法》、《奖励工商业法》、《国币条例》、《证券交易所法》等20余种经济法律、法规的正规化,而且还根据自己经商办厂的经验,并且亲历亲行到全国各地去采风,征求意见,将刻板的西方条款,跟中国的方式相结合,精简了繁杂的程序,使其适合中国国情,效率大大提高。
这些东西,杨潮是做不来的,只有张謇这种深刻了解中国国情,并且自己就有丰富的从无到有手创企业经验的老字号才能举重若轻的做到。
只是他也太不务正业了,一边当着官,一边管着企业,一边还到处承包农场,组建了大量的试验农场、牧场,雇佣洋人培育良种,培养人才,将优质细毛羊引入蒙古草原,将优良棉种引入东北等等。
另外他还大量办学,这是最不务正业的事情了,通州师范学校、常乐张徐女学、第一实业小学、盲哑学校、第二实业小学、女子师范学校、恳牧乡初高小学校、南通大学农科、南通大学纺织科、南通大学医科、商业中学、师范附小新校等,范围囊括学前、初等、中等、高等,种类包含师范、职业、社会、特殊教育等等。
南通这个江苏下辖的穷县,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教育先进地区,早就完成了义务教育覆盖,中等教育普及,高等教育和大学教育资源充足的时代。
他还在山东办了纺织大学,学科门类齐全,从纺织机械设计到纺织企业管理,从纺织技术应用到特殊材料开发等等学科;在东北开办了东北农业大学,教授育种、育苗,翻耕、休耕到机械化生产和农场管理。抽空还专门安排学校教师学院到农场中实习,合作改良了不少良种。
在蒙古建立了现代化试验牧场,引入了荷兰奶牛,美国肉牛,澳大利亚绵羊等良种,并且不遗余力的向牧民推广,手把手的教授牧民畜牧技术,现在蒙古基本实现了牧场化管理,跟他的工作有相当大的关系。
其他什么社会事业,他都是能插一手就插一手,能推动政府办理就推动政府办理,不能推动政府办理,他不惜自己掏钱办理,反正只要他觉得应该做的事,他就会去做。
但是杨潮还是说他不务正业,所以张謇很生气。
“状元公,你们复旦大学该开学了吧,第一期大学,请不请我去捧场啊?”
杨潮笑道。
张謇冷哼一声:“爱来不来。”
这就算是邀请了。
杨潮哈哈一笑,算是接受了邀请,两人之间本不必多说,其实相互欣赏,但又相互看不顺眼。
杨潮始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