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这么多年了，还对杨潮当皇帝念念不忘。
但袁世凯前车之鉴，杨潮可不敢冒这个险，反正他没什么皇帝情结，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个象征，是总统制也好，君主制也罢，无非一件外套，一个瓶子，这件外套未必要最漂亮，未必要最合适，但必须得能穿得上，不会被争抢撕扯成乞丐装，这个瓶子里可以装着不那么美的酒，但瓶子不能倒。
所以杨潮始终坚定的表示，他不会选择当皇帝，中国也不应该有一个皇帝。
杨潮不当皇帝，君主立宪派会觉得惋惜，但他们惋惜，却不会拿着刀子造反，可如果杨潮宣布当皇帝，他不敢保证有没有共和派拿起刀子，但他敢保证炮哥那种人一定会借机来生事。
所以他不当，也不让别人当，他不当，也没人有资格当，中国就只能共和。
只是他这种苦心，理解的人不多。
张謇就不理解：“你说他要早当了皇帝，还能有这些事吗？放着皇帝不当，偏偏喜欢胡乱折腾，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掺和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
张謇说完，默默看着潘训，他其实是来劝说潘训的，劝潘训放弃竞选总统。
是杨潮请他出面的，杨潮想要立规矩，杨潮不想看到终身制总统出现，凡是终身制的国家，全都麻烦不但，还不如那些有国王或者皇帝的呢，看看南美的那一个个国家，自然条件比谁都好，社会秩序比谁都乱，看看非洲那一个个终身总统，那能算是国家吗？在看看朝鲜的金家王朝。就没一个像样的。
但是立法通过，全世界都没这个先例，米青提过，但是被否决了，国会议员认为，这不符合宪法。
美国人都还没立法通过呢，作为总统制最成功的国家，他们不立法限制，别的国家根本就没有先例可循。
这一切在张謇看来就是瞎折腾，他才不管什么君主还是总统呢，他是开明人士，但他也只开明到了宪政这个程度，最欣赏还是英国式的君主立宪，其实他早年最欣赏的日本式的君主立宪，也就是挂着立宪招牌的毒菜，如果中国皇帝是一个汉人，还是一个秦皇汉武那样的汉人，张謇脑子进水也不会想到宪政。
潘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静静的喝着茶，让张謇这个老江湖都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哈哈，謇公说笑了，中国不能有一个皇帝。謇公不肯相助，实乃憾事。”
潘训摇头叹道。
张謇叹道：“老夫折腾不起了，连神龙都出了，这是天命啊。”
张謇是不信命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肯定认为是刘邦斩白蛇或者石人一只眼的勾当，甚至那杭州的传国玺，他之前都不相信，哪怕在三峡见到了神龙，其实张謇都不敢坚信，这太可疑了，而且也不是不能解释，变戏法而已，顶多是高明一些。
可是那三峡突然畅通，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他这才不得不信，不敢不信。蜀道难，难了几千年，突然一夜之间就成了通衢，这怎么可能是戏法？这只能是天命！
话说回来，即便就是杨潮的戏法，张謇也乐得接受，戏法能通蜀道，他张謇就算受骗，也愿意相信。
潘训也不能否认，三峡在哪里摆着呢，但他不改主意。
“天命也罢，该争还是要争一下的。”
张謇疑道：“你还要去选。”
张謇很不理解，他明确表示自己无法参选了，潘训还要出去争，那边杨潮都亲自出马了，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潘训道：“当然要选。”
张謇不想管了，既然如此他尽人事了，他们富强党内部的事情，跟他张謇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