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马车行至西门,从路旁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杨守文正在和城门口的民壮门卒递交通行令牌,忽听身后一声马嘶。
那匹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希聿聿长嘶一声,猛然仰蹄直立而起。眼看着它就要发狂,杨守文健步上前,一把抓住辔头,单臂用力向下一拉,口中发出一声沉喝。
那马拼命挣扎,摇头摆尾。
可是,杨守文死死勒住它的脖子,任它如何用力,都不能前进半步。
挣扎了一会儿,马渐渐平静。
杨守文一只胳膊圈着它的脖子,一手轻轻抚摸它的毛发,口中发出轻柔的劝慰声。
马,终于平静下来。
不过那么马车里,宋氏母女却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
“你怎么赶车的?”
杨守文忍不住对着那车夫破口大骂。
老爹把宋氏母女交给自己保护,结果还没出城就差点出事,这让他又怎能不生气?
“小郎君,非是小人不小心,是他突然跑出来,惊了马。”
那车夫也吓得面色煞白,指着那个突然跑出来的人辩解道。
杨守文扭头看去,眉头一蹙。
原来,那拦路的人正是宋三郎,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吓得不轻,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阿娘,是三舅。”
杨守文看了宋三郎一眼,走到车帘旁边,低声道:“看他模样,似乎是有急事。”
宋氏在车厢里一听,就觉得一阵头疼。
“兕子你看着处理吧……他家那点破事,我实在不想掺和。”
宋氏有三个哥哥,这宋三郎年纪最小。老宋先生过世之后,宋家三个兄弟为了家产,斗得不亦乐乎,满城风雨。宋氏最初还出面平息一下,可后来发现,夹在这三兄弟之间,勿论做什么都不落好,到最后还差点把她自己给搭进去,弄的里外不是人。
于是,宋氏干脆不再理这三兄弟的事情。
如果三兄弟上门,她也是尽量能不理睬就不理睬,这两年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安宁。
可现在……
宋氏转念一想,既然杨守文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就让他去处理。
和杨瑞杨青奴不同,杨守文与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有些话他可以说的,有些事他可以做的,但同样的话,同样的事让宋氏出面,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杨守文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那宋三郎面前。
“你想死吗?”
他才不会对宋三郎客气。
因为他看得出,宋氏根本不想和他照面。
杨守文,那可是手底下有人命的主儿。发怒的时候,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丝杀气。
宋三郎原本就惊魂未定,再被杨守文这一吓,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
看他这副模样,杨守文就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宋氏不愿意出面,这宋三郎根本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可是,杨守文又不能做的太过,只能咬着牙喝问道:“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堂宋三郎,为什么像个乞儿一样的躲在这里。”
“大郎,这个事……”
在城门下维持秩序的门伯见状,连忙走上来。
他在杨守文耳边轻声道:“三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
他有一批货要出城,结果在检查的时候,发现有违禁品夹杂其中。我等是看在县尉的面子上把货物扣下,并没有为难他。可是他死乞白赖的在这里,我们也没办法。”
“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