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怀疑,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要知道,明秀的官话可是标准的很。
而他的苏州话也非常流利,现在还能说一口带有安南口音的官话?这家伙,真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杨守文嘴角抽搐一下,没有再去理睬对方。
他这种态度,倒也正常。
安南都护府说穿了,对于中原人而言属于边荒之地,其地位甚至还比不上昌平。
杨守文乃中原名士,莫说安南人,就算是江南名士,他不放在眼里也都在情理之中。而他的这种态度,也让苏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家伙非常的傲慢。
“昨日苏伦来找我,说杨评事以为苏某出事,还派人围困了普会寺?”
杨守文眸光一凝,凝视苏威。
他沉声道:“苏员外倒是爽快,那杨某也不妨开门见山。
早在洛阳时,圣人就得到密报,言普会寺神慧法师有问题。前任普会寺法师死因不明,神慧颇有嫌疑。而他在洛阳时,曾挂单广化寺。前些日子,广化寺有一妖僧,法号无畏,离奇失踪。据细作传信,无畏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长洲。”
杨守文信口开河,同时盯着苏威。
有些事,是他猜测;有些事,则是他从明秀那里得来的消息。
苏威露出惊骇之色,看着杨守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杨评事所言,当真?”
杨守文嘴角微微一撇,“这种事又有什么可隐瞒……前日,我秘密抵达长洲,潜入普会寺。那天晚上,我在普会寺曾见到一人,样貌与苏员外极为相似。我曾亲眼看到,那个长相与苏员外一模一样的人,死在了禅堂之中。后来我暴露了行踪,被普会寺武僧追杀。我的随从,因保护我,在湖中被利矢所害,我则幸免于难。”
“竟有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上岸后急忙赶回吴县,并请来兵马包围普会寺。哪知道我却听说苏员外并未被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亦或者说苏员外是他人冒名顶替?”
杨守文目光灼灼,一只手放在了酒案上。
鸦九剑,就在他手边。他看着苏威,脸上流露出一股浓浓杀机。
苏威闻听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走到杨守文身前。“杨评事冤枉苏某了,苏某前夜一直在家中,并未出门。况且,有家眷以及庄内仆从可以证明,何来冒名顶替之说?”
“那就是我看花了眼?”
杨守文眼睛一眯,手已经搭在了鸦九剑的剑柄上。
“杨评事息怒!”
就在这时。一旁的杜子腾忙起身道:“杨评事奉命行事,想来不会说谎;但苏员外那日的确是在庄内,并未外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差错,以至于杨评事产生了误会。小生以为,其根源仍在普会寺,杨评事何不抓住神慧。询问究竟?”
杨守文不知可否,而苏威则显得战战兢兢。
“苏员外,你以为呢?”
苏威苦笑道:“苏某站得直,行得正,绝无异议。
事实上。闹出这种事情何止是杨评事奇怪,就连苏某也好奇,这普会寺究竟是什么状况?”
杨守文的手,从剑柄上移开。
杜子腾连忙上前奉酒。“杨评事,说实话我家员外也在为这件事困惑。
若不能查明真相。杨评事不会善罢甘休,我家员外也难得清静。其实,今日一早,我家员外就接到了吴县苏娘子的书信。命他即刻返回吴县,如实禀明情况。”
“哦?那苏员外何时前往吴县?”
苏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