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根本没有必要去攻打方义才是。杨守文在射洪这些日子,对周边的州县也做过一些了解。按道理说,飞乌蛮若要寻找退路,往晋州打通婆娑山才是正途。
可是……
“李判官准备如何应对?”
明秀道:“我刚从李清那边回来,听李清的意思,他是打算提前出兵,攻打铜山。”
若按照此前和李清商议的结果,是要等待四州兵马到位之后,再发动攻击,一举平乱。可现在,泸州兵马才刚集结完毕,准备从昌元县北上,预计在十天后会与晋州兵马在龙台镇汇合,而后兵发婆娑山,彻底断了飞乌蛮的退路,将之一举消灭。
那时候,官军会从射洪向铜山、飞乌同时发起攻击。
或许兵力略有不足,但对付飞乌蛮,当不在话下……
如今这突然提前出兵,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杨守文不禁深吸一口气,看着明秀道:“那四郎以为,李判官是否应该出兵铜山呢?”
明秀摇摇头,叹了口气。
“现在出兵铜山,绝非上策。
孟凯手下叛军虽说人多势众,可是方义毗邻涪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叛军长于野战,而不精于攻坚。只要鲜于刺史那边小心应对,方义必然是有惊无险……”
杨守文听罢,深以为然。
李裹儿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那李清为何急于出兵吗?”
“关键是……”
明秀话未出口,忽听得有人道:“鲜于士简,乃鲜于燕之子,李判官怕也是身不由己。”
陈子昂拄着拐杖从后院里走出,幼娘连忙起身,走上前搀扶。
“鲜于燕只此一子,且给予不小的期望。
若鲜于士简出事,李清难免会受到牵累……这种情况下,他只有提前发动,兵发铜山,以期能围魏救赵。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以为,李清弄不好,会惹来麻烦。”
陈子昂在圆凳坐下,把拐杖放在身边。
他看了一眼杨守文,轻声道:“青之,你最好立刻去劝说李清,让他沉住气才是。”
杨守文有点糊涂了!
按照陈子昂的说法,李清的选择倒也正常。
鲜于士简既然是鲜于燕的独子,而李清又是鲜于燕的手下,他又怎可能坐视不理?
“叔父,李判官攻打铜山,围魏救赵乃是一件好事,为何要阻拦他呢?”
“从此前飞乌蛮的一系列举措来看,孟凯身边,必有高士为之出谋划策。
且飞乌蛮此次作乱,恰好与吐蕃人相互呼应,难保之间没有勾结。如此情况下,飞乌蛮何以要突然攻打一座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方义呢?其中,恐怕有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