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单手撑地,艰难地站起身,盈盈一礼道:“都怪祁月管教无方,着急赶路却惊扰了尊驾,念在并未造成损伤,还望见谅!若需赔付,请来中州祁门找我!”说着,伸手扔来一枚金光闪闪的小牌子……
谢天伸手接过,牌子很精致,上面精工篆刻‘祁’字,由一缕红绸束着,牌子后面,仅有一枚弯月……
女子说完,冷冷道:“看看马还能不能跑……”
驭马男子叹道:“驷马已全部暴毙……”
祁月云鬓乱颤,花容惨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机立断道:“扶着我,莫要耽搁!赶路要紧!”
谢天见二人行色匆匆,发生这场意外,祁月竟能从容应对,没有丁点拖泥带水的犹豫,烈马失控差点踩踏伤人,祁月道歉了,若还不行,便去祁门上门索赔;四马暴毙,她也不追究,立刻决定赶路,这份决绝和善断,怕是男子也未必能及。想来定是有要紧事在身,不然不会如此匆忙。
南宫玉树没想到祁月如此干脆利落,他竟无言以对。
轩辕慧怕南宫玉树强出头,忙拉了南宫玉树道:“三哥,看她二人着急赶路,定是有要紧事,且让她们去吧!”
南宫玉树听轩辕慧求情,也就作罢。
谢天却冷冷将金牌和一袋灵石扔给女子,冷冷道:“我们毫发无损,倒是你损了一辆马车,若说赔偿,也是我们赔偿你才是!”
南宫玉树瞪了谢天一眼,没吭气。
祁月停住脚步,盈盈拜道:“公子大恩,祁月领受,日后定当厚报!”
谢天遮着面,冷冷道:“不必!请!”
祁月在男子的搀扶下,继续前行。
南宫玉树见二人走远,冲过来道:“嘿,我说谢老六,你该不会看人家姑娘美貌,动了心思吧?”
谢天冷哼一声道:“她二人若不是身无分文,我才懒得理呢!”
南宫玉树一愣,好奇心大起,忙问道:“老六,你怎么知道她们身无分文呢?”
谢天叹了口气道:“她若盘缠充裕,又何苦拿身牌证明身份?她既无伤人,又何必担心我们讹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二人已身无分文!”
南宫玉树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她感恩戴德,原来是这样!”
谢天淡淡道:“走吧,我们也赶路吧!诶,三哥,你身上还有补元益气丹吗?”
南宫玉树道:“大致还有几颗吧,怎么啦?你要用?”
谢天斜视天际,目光中似有似无,一片天色。
“也许吧……”
说罢,竟将四马藏在崖下,将马车残骸等掩在草丛中,这才拍拍手起身。
南宫玉树不解道:“老六,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天淡淡道:“万一一会还有马车经过,不小心翻了车,那可就不好了……”
……
四人重新回到之前和谐的赶路节奏中,一个时辰后,突听身后马蹄声疾,扬鞭驱赶声,不绝于耳,六人六骑,一辆马车远远跟在后面。
谢天看着马匹侧身而过,低声道:“祁月惹的麻烦真不小啊!”
南宫玉树听不懂,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天淡淡道:“我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事不关己,咱走咱的呗!”
马车停在谢天身边,一少年撩起车帘道:“这位大哥,可曾见过一辆马车经过?”
谢天点了点头道:“见过!一个时辰前就从这条路上过的……”
那少年忙谢过谢天,朗声道:“小贱人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