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山上武男和手下的六个骑兵还抱有很大的抵触心理,唯恐在墓洞里碰到腐烂的尸体或者白骨什么的,可是进入墓洞之后他们才发现,这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进入墓洞之后弯腰往前爬行数米,眼前便豁然开朗,又哪有什么尸体或白骨?
走到墓洞的尽头,山上武男将手中的火把往前一撩,便发现前方已经没有去路,但在墓洞的左侧却出现了一道斜着向下的阶梯,顺着阶梯往下,接着又是一道往左的甬道,这条甬道比刚才的墓洞宽敞多了,足有一人高,宽度可供两人擦身而过。
火把的火芒只能照亮前方不到十米,再深处就只剩一团漆黑。
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山上武男本能的感到了危险,当即示意身后的一名骑兵上前,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那名骑兵虽然满心不愿,却也只能服从命令。
随着地道的逐渐深入,山上武男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
也不知往前走了多远,甬道左侧的洞壁上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掉下来一块泥砖,在泥砖掉落之后,后面便立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窗,由于变起仓促,走在第二个的山上武男没来得及示警,只是凭借着本能猛的一个矮身塌腰。
在塌身塌腰的一霎那间,山上武男惊恐的发现,在甬道两侧墙壁出现的小窗不只一个,而是十几个,下一刻,十几把明晃晃的刺刀从甬道左右两侧的小窗上猛的突刺出来,一下就扎在了甬道之中正在行进的鬼子骑兵的身上。
六个鬼子骑兵全部中刀,只有山上武男因为见机得早,侥幸躲过一劫。
刺刀乍刺又收,很快就又缩回到小窗里,中刀的鬼子骑兵却瘫到在地哀嚎起来,手中的火把也掉落在地上,甬道里的光线便一下黯淡下来。
山上武男侥幸捡回一命,再不敢在地道中逗留,赶紧连滚带爬往回跑。
奔跑中,山上武男隐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中国人追上来,山上武男顿时越发加快速度,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穿过甬道,越过阶梯,然后从墓道里爬了出来,直到呼吸到墓道外的空气,山上武男才一下瘫坐在地。
武藤章上前来,将山上武男从地上揪起来,沉声问道:“其他人呢?”
“死了,全都死了。”山上武男惊魂未定,喘息着说,“地道里全是支那伏兵。”
“八嘎。”武藤章劈手将山上武男扔地上,回头对小鹿原俊泗说道,“小鹿原桑,看来支那人是早有预谋,早就挖好地道等着我们来。”
小鹿原俊泗道:“武藤桑,眼下敌情不明,继续下地道太过危险了,不如先向司令官阁下报告这里的情况,然后由司令官阁下做决定。”
“哟西。”武藤章点点头,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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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川口支队的司令官,川口平次的待遇自然要比手下的官兵好一些,他不但从梅家宗祠的诸多殿宇分到了一间偏殿充当休息室,而且永进达也还让人从镇上一户大院里搬来一张大床给川口平次充当榻榻米。
就是这榻榻米有些偏高,让川口平次不太习惯。
所以,后半夜两点多钟,川口平次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醒来之后,川口平次就再没有睡意,当即披上呢子军装走出卧室,来到了梅家宗祠的后院,梅家宗祠的后院栽了两株曼陀萝树,这时候,两株蔓陀罗已经发出新芽,茂密的新叶已经爬满了整个树架,几乎遮住整个后院。
看着灯光下苍翠欲滴的曼陀罗花树,川口平次的一对浓眉却忽然间蹙紧。
不知道为什么,川口平次心头忽然间涌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跟小时候他跟父亲去海上打渔,遭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