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新一团官兵纷纷从睡梦中醒来。
悠忽之间,团部驻地响起了啊的一声惨叫,四周的官兵便纷纷围过来,却发现是刚参军不久的团部警卫山炮正在哀嚎。
“怎么了,山炮?”有个老兵关切的问道。
山炮便道:“那个日本小娘们跑了,牛哥也被她打晕了!”
毫无疑问,朝比奈舞是被山炮悄悄放走的,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终究还是没抵御住朝比奈舞的魅惑术,不过山炮也没彻底沉沦,朝比奈舞想要杀死牛哥时,遭到了山炮的坚决反对,朝比奈舞不想失去山炮这个好不容易才发展的内线,就没再坚持。
“什么?那个日本小娘们跑了?追,快追!”围上的官兵立刻四散开来。
这时候,王沪生跟何书崖忽然出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
山炮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毕竟是头一次撒谎,所以根本不敢正视王沪生跟何书崖的眼睛,王沪生跟何书崖对视一眼,说道:“就一个战俘,跑了就跑了,不用追了,大家赶紧收拾一下行装,马上就要开拔了。”
围上来的官兵便纷纷散去,何书崖也走了。
王沪生转身也想要离开时,山炮忽然喊道:“政委!”
王沪生闻声回头,和声道:“山炮,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山炮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片刻之后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政委,我犯了错误了,那个日本小娘们其实是我放走的。”
“什么?”王沪生讶然道,“是你放走的?”
王沪生惊讶的并不是山炮放走朝比奈舞这件事本身,而是山炮这么快就向他坦白了,可见山炮的政治觉悟还是挺高的。
“是的。”山炮说出真相后,整个人便立刻放松下来,又道,“政委,你处分我吧。”
王沪生盯着山炮的眼睛,问道:“山炮,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放走朝比奈舞?”
“我被她迷惑得昏了头,不知怎么搞的就把她给放走了。”山炮没有丝毫的隐瞒,把放走朝比奈舞的过程全都说了,包括阻止朝比奈舞杀牛哥的事。
王沪生继续紧盯着山炮的眼睛,问道:“那你碰她了没有?”
这个很重要,如果山炮碰了朝比奈舞,正所谓食髓知味,今后再面对朝比奈舞时,山炮很难再抵御得住,但是如果没有碰,山炮就还有得救!不过,王沪生其实也是想多了,朝比奈舞自视高着呢,她仅只是施展魅惑而已。
“没有没有。”山炮连摇双手,惶然道,“没有的,没有。”
“没有就好。”王沪生闻言松了一口气,“快去准备行装。”
“是!”山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立正、敬礼,转身走了。
……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彻底的黑透了。
朝比奈舞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在密林中飞速的奔跑着。
这一刻,朝比奈舞真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飞回柳河县,向井上千代子和山下奉文报告她无意中获得的关键情报!
只不过,朝比奈舞仍保持着足够警惕。
尽管对自己施展的魅惑术有足够信心,尽管山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反间高手,但是朝比奈舞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在逃离新一团驻地之后,并没有直接就返回柳河县,而是在深山老林中来回乱窜了好半天。
确信身后没狼牙追踪,朝比奈舞才放开步伐,直奔通化县而来。
从抚松县前往柳河县,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经由北边的濛江县,另一条就是经由南边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