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弗格森准将,正在打高尔夫球。
高尔夫球,据说起源于苏格兰的牧羊人,不过后来却演变成了英国王室的游戏,后来又从英国王室流传到了民间,并且制定了严格的规则及礼仪,成为了一项贵族的运动,受到整个英联邦所有贵族的追捧。
弗格森出身英国贵族,虽然没获封爵位,但仍是贵族,所以也沾染上了大多数英国贵族都喜欢的运动,高尔夫球。
只是可惜,由于受到场地限制,弗格森只能够在住所的后花园里练习挥杆动作,高尔夫打得好与不好,关键在于挥杆动作,所以尽管天气还很冷,天色还很早,可是弗格森仍然练习得非常认真,每次挥杆,都必然力求完美。
当副官走进来报告时,弗格森已经进行了上百次挥杆。
“准将阁下。”副官恭敬的向弗格森说道,“刚接到租界工部局下属警务处长约翰逊先生的电话,约翰逊先生刚在电话里说,羁押孤军营的看守所遭到了一伙不明身份、不明来历的武装人员的袭击,导致孤军营的四百多中国囚犯集体越狱。”
“喔特。”弗格森闻言霍然回头,厉声说,“看守所遭到袭击?”
“是的将军。”副官肃然回答道,“孤军营在越狱之后,非但没有撤离上海,反而趁夜控制了距离看守所不远的一处意大利军队的军营,不仅俘虏了所有的意大利军人,而且缴获了意军的所有装备,紧接着,孤军营又开始大肆抓捕租界的西方人。”
“法克。”弗格森气得将球杆往草地上一扔,怒道,“太过分了。”
副官又说道:“准将阁下,约翰逊先生说了,甚至连巡捕房的中国籍巡捕都参与进了这场暴行之中,所以巡捕房的巡捕已经是靠不住了,约翰逊先生请求我们陆军立刻出兵,前往租界西区镇压孤军营的暴行。”
弗格森闻言,却立刻蹙紧了眉头。
弗格森是驻上海英军的最高长官,准将军衔,职务是旅长,但是,需要说明的是,驻扎在上海的英军并没有一个旅,实际上只有一个团,而且是由廓尔喀佣兵编成的仆从团,真正意义上的英军只有一个连队。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了,真正的英军的战斗力其实远远不如廓尔喀佣兵,事实上,廓尔喀人的英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印度殖民地的几次大型叛乱,英国人都是靠着廓尔喀人才得以镇压下去的,廓尔喀人是英国政府奴役印度人的主要打手。
只不过,眼下上海公共租界已成了日军包围中的孤岛,所以英军连同驻扎在公共租界内的美国陆军,还有法租界的法国陆军,首要任务就是提防外围的日军,一个团的兵力,用来扼守各个路口就已经显得捉襟见肘了,比如说在新垃圾桥,对面的日军足有一个小队,但是桥南边的英军却只有一个班。
再考虑到还要留下足够的预备队,兵力就更加的紧张。
所以说,英军实在是抽调不出太多兵力去镇压孤军营。
副官自然也是知道弗格森的难处,当下便提出议建说:“准将阁下,各个巡捕房的中国籍巡捕军心不稳,指望他们去镇压孤军营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调他们去各个路口把守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样一来我们的军队也就能抽出手来了。”
“古德!”弗格森欣然点头,说,“立刻给约翰逊先生打电话,让他把的巡捕房的所有巡捕还有侦探全部调到各个路口,代替陆军担负各要道的警戒任务,然后命令廓尔喀皇家步兵营紧急集结,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
“耶搜。”副官敬了记军礼,转身匆匆去了。
十分钟后,廓尔喀皇家步兵营完成集结,然后便在弗格森的率领下,直扑租界西区的意大利营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