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如此无赖又蛮横的行为,看傻了屋里的其他几人。这几人刚从净房走至这处。
这时秋月掩着嘴,不可置信地惊呼了声:“小姐!”
而那四个粗使丫鬟,她们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就低下了头。低下头时,她们忍不住相互对看着,彼此间打着眼色。此时她们中有人心道:“不是说三小姐是个好欺负的么?看着不像啊……”
如今是二月间,已经不是特别冷了,众人身上都穿着两层夹袍的长袖衫子。因此……被泼了滚水的春花,被泼了当时没觉得,但此时她却觉得胸口处一片微微的刺疼。她不用看就知,她那处必然被烫红了。
这时她委屈地跪下申诉道:“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对奴婢?那水可是滚水来着!”
挑了挑一边眉毛,李瑶冷着面容数落道:“说你是刁奴,你还别不承认!让你去端水来给我喝,你却做鬼,不知往水里放了什么?祖父发落了良辰、美景两个丫鬟后,你伺候在我跟前,但你是怎么做的?“
“先不说你总是在我跟前“你呀你呀”的称呼我,对我不尊重。就说你编排我,还当着秋月的面不做掩饰这点,你说……我将你说成是刁奴,对也不对?”
不待春花回话,李瑶面上神情更冷,她小嘴利索地用着反问语气继续数落道:“这还不说,先时我行动不便时,你伺候我喝药用饭时的不规矩!我病着,母亲费心思用宫里赏赐的胭脂贡米给我熬粥喝,那粥有没有进你肚子,你心里清楚吧?我病快好了时,大夫开的药里有红糖,那些红糖哪里去了?就算我病快好了,那也是没好。你也不怕动了我的药,让我吃出毛病?”
“平日里为了防止我肚饿,我屋里常备小食。我那些小食为何少了数量?你拿去哪里啦?那些小食我没吭气怎么处置,难道就是你的了?你也别说我和你这奴婢计较,有失主子体统。我若真桩桩件件和你计较起来,就是将你发卖了也不为过!”
秋月就站在一旁,这些有理有据的话使得她咽了几口唾沫,心虚地低下了头。偷吃偷拿的事情春花若是主犯,那她就是从犯……因她拿得不多,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共犯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秋月的心虚,李瑶抬头扫视了她一眼的同时嗤笑出声。这一声嗤笑使得秋月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低了。
接着李瑶右眼睫上挑,她眼神中带着犀利的讽刺,继续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春花说道:“还有方才……你那时也没忘了算计我!这水明明晾得有一段时候了,早不烫了,你却说这是滚水。你是想让人说我这主子脾气暴虐了吧?”
话说到这里的同时,她证明似地拿起茶壶,将壶底剩下的水倒在了手心里,表示这水真不烫。固然壶底那一丁点的水,这会子必然比先前更凉了,但她倒真没歹毒到哪种地步。她刚才泼水时,就估摸了那水不至于烫伤春花,也没往其正脸上泼。若是那水真烫,她捧着茶壶也会有感觉的。
“小姐,你说的这些,奴婢……奴婢没有做……奴婢冤枉啊!”
“不要给我狡辩,你有没有偷拿我东西,要不要我马上去你家搜证据?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全家!”
“没……”此时春花到底气弱了,她面上灰败一片。因着罪证确凿,她这一声“没”说得气虚又小声,她再也不能摇头否认了。
她那胸口处虽说有些刺疼,但她却苦于不能直愣愣地说出口。毕竟那前胸处的位置比较尴尬。她仗着自己舅舅在府里是个得脸的管事,确实是做了些不尊重主子的事情。她敢这么做,还有一点主因是,李瑶以前的性子内向又软弱,好欺负的很。可没成想,上吊醒了后,这姑娘就转了性。
此时跪在地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