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瑶则不然,她淡然一笑后应道:“景珍妹妹你这话有纰漏,以偏概全了。我撒谎了,我就被天大雷劈,这话实在是强人所难了。我这人无伤大雅的谎话还是说过的,不若我就发誓野菜最好不要白日吃这话,那****是告知了堂姐的,如何?”
傅景珍转念一想,是啦,她的话确实是说得有纰漏,便也爽快应了下来:“好!”
这时李瑶举起两指向天,按照傅景珍说的那样,很是郑重严肃地发了誓。她如此,是否冤说了她,众人便有些动摇。这时众人都看向了李瑗。
李瑗知道,这会子发誓她万不可怯场。她一怯场,她前边的万般推赖也就付诸流水了。若是如此,众人会如何想她?故而此时按照傅景珍说的那般,她也面容郑重严肃地发了誓。只不过她那脚下却是故意微微交叉的。这样做,她这誓言就当不得真了。
古来多少山盟海誓的恋人,最终都背弃了誓言,这不也没什么大干系么。所以李瑗对誓言的信服力还是很少的。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用脚打了叉。也就是说誓她发了,但是不算话就是了。因着女子裙子长,故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为此事情又纠着在了那里。两人都没说谎,那到底是谁说谎了?事情纠着在了那里,除了李瑶家里一些人,众人心里的天平却还是偏向了李瑗。
李瑶至此是真没了法子。她倒没成想了,堂姐这个古人连发誓也不怕!
小孩子扛不住肚饿,这时李达肚里咕咕叫着,他不顾场面僵持,忍不住开了口:“姨娘,我……我饿了……”他好饿,想要吃饭!
“……”
看他苦着一张脸,她那生母廖姨娘忙捂着他嘴,对着众人尴尬一笑,然后就将他拉到了身后。
因他声音不低,这时在场一众人也听到了这话。傅景琦看了看儿子那苍白消瘦的小脸,为了儿子着想,她率先开口提议道:“先用饭吧,用了饭再说!”
为此,这事情便又耽搁到了那里。
尽管这下午的饭李瑶和韩氏为了应付,做得很是简单。但是众人已经许久没吃过饱饭了,只要能吃饱,众人其实对饭食好不好都是无心讲究的。许多人再一次吃撑了肚子。
傅家人到底担心傅老太太的身体,尽管主食是他们喜欢吃的米饭,他们吃起来却也没精打采的。
李鸣和和李鸣清两家因着女儿,这时相处起来十分尴尬。最终饭后李老太太避着人和丈夫李济民商量道:“不管先前阿瑶告没告诉阿瑗那些话,我们两家情分也消磨得不剩下什么了。朝廷要株连侄儿一家,又关你什么事?结果侄儿一家却怨你牵连他们一家。有本事他们别姓李,脱出李氏家族啊!不管从前还是至今,你若有能力,都对侄儿一家多方照拂,我看我家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以后就不要什么都想着他家了。”
李济民沉郁着面容不说话,对侄儿一家他不是没有微辞的。先时在路上,侄儿媳妇吴氏硬是要他家分出一半银子时,他这侄儿也没强拦。那时他就对侄儿一家有了微辞。
即便银子在他家手里拿着,他还是会照顾侄儿一家的。可侄儿一家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若是侄儿一家他这里一点也不管,他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故而他此时并不回应老妻的话。
看他不应话,李老太太横了他一眼,神情颇为怨怪地对他说道:“老头子,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到底是我侄儿。我那大哥就留下这么一支独苗,哪里是能说不管就不管的!”
“你这傻子,当日大哥一家独留寡妇幼子,你多方照拂其幼子读书,族里也没亏待他家。即便在那崖州流放期间,你还是写信于同僚故旧,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