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给李珮看病的军营大夫的消息,这头来宝一直在打听。
胖姑家就住在军营大夫袁通的隔壁。胖姑爹是个入赘的男人,她跟着娘姓,叫朴梨儿。听说生她前她娘特别爱吃冻梨,所以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是本地人,还是个小姑娘。但身材随了她爹,自小就长得高壮,长大后又像五大三粗的小子。故而自小附近的人都叫她胖姑。
她娘病在床上时常需要人伺候,而她爹则去了军营。她出来倒药渣,就看到一个小子,探头探脑地往她家隔壁院子里看。
“喂,你是谁,做什么在袁大夫院墙这处探头探脑的?”
此人正是来宝。他掩饰性地说道:“嘿嘿,没啊。看到这院子里摊晒着药材,我就不免好奇趴在这墙头看两眼。”
来宝听说袁大夫是独身一人住在这里,便来了这处,想要在这周围人家打听打听袁大夫这个人。不想自己趴在袁大夫家里往里头看了两眼,却正好碰到人家邻居出来。
他背着个褡裢,里头就是些绣线,珠子,绢帕,糖瓜,麻糖等小玩意。他这样在屯子里四处转悠,既能给韩进的摊子做宣传,让人过去好买点心,又能打听事情的时候不让人怀疑。他边走边打听,就到了那袁通的院子前。袁通正是给李珮看病的那个军营大夫。
听来宝这么说,胖姑本来觉得她可疑的,可不一时胖姑就歪头像想起了什么,她仔细看了看来宝才道:“你是和那韩货郎一起的人吧,老看你们在屯子里卖东西!你带了什么货,我看看,后日里八月节,我跟你换些东西。”
听到外头说话动静,胖姑母亲朴氏拄着带背的椅子,慢慢挪移到门边,靠在门边问道:“胖姑,你在外头和谁说话?”
“阿娘,是韩货郎的人,转到这处兜售东西来了。我这不是走不开嘛,正好在他这里买东西!”
这五大三粗的姑娘特征明显,让人印象深刻,来宝不免多看了两眼。他心道:这叫胖姑的姑娘住在袁大夫隔壁,想来和那袁大夫熟悉,正好套她话。”
这么想着他便亲热地对胖姑说道:“我是我们少爷的小厮来宝,我们可不是货郎,以后等攒了本钱我们可是会做别的买卖的。”
胖姑对绣线绢帕等物不感兴趣,只是指着油纸包里的糖瓜道:“这糖瓜怎么换的,后日里祭月,我家里正好买上些。”
说完她还奇怪道:“韩货郎明明是个货郎,身边却还带着个小厮。呵呵,有意思!”
“我们少爷可不是货郎,你不要称呼我们少爷货郎,你叫他韩兄弟也可。”总觉得货郎这称呼不称自家少爷身份,来宝忍不住纠正道。
胖姑一根筋地道:“不是货郎,做着货郎的买卖?不管你们以后做什么买卖,如今确实是货郎啊,这有什么不能叫的啊!屯子里的人不都这么叫嘛,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让叫了?你这是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我家吧?”
胖姑爹来历不明,长相粗犷,很像北良人。他被朴氏父亲在山上捡回来时身上还有伤,故而当时见过他的村人都说胖姑爹是北良奴隶,在北良过不下去才逃到大泰的。如果胖姑爹是石林附近部落的奴隶,那些部落必然会有人找来的。没人找来,所以村人才这么猜测,认为胖姑爹是北良人。
因着对胖姑爹的猜测,故而村邻都觉得胖姑是北良和大泰混血,故而看不起她。从小她就常常受到排挤,被人说是杂种。村人也少有人和她打交道,也素来看不起她。故而她这时才会敏感问出这话。
她这话让来宝一愣,来宝还想和她分辩,但也知道人家没说错,是他自己在那里套近乎,没话找话说罢了。
不过胖姑说她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