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傅老太太也惊讶看向李瑶,看了好一会这才敢认:“哎呀,你是阿瑶吧?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想说李瑶吃苦了,所以才瘦了那么多。可李瑶原先的体重就不正常,如今虽瘦多了,可却看着比以往好许多。故而她那句“你吃苦了”的话便说不出来。
这时傅景珩眼里的惊讶也一闪而逝。李瑶确实是瘦得让人差点没认出来,而且她这模样比以往看着俏丽舒心许多。
至于傅家大房夫妇,以前没看到过李瑶,不知以前的事情,故而只满心疑惑:“这姑娘模样圆润娇俏,脸色红润,难道这李家在流放路上没吃过什么苦?可李家和他家老太太同路,他家老太太都大病了一场,这李家不可能没吃过苦啊?要么就是李家在此安顿下来后过得好,若不然这姑娘看着一点不像吃过苦的。”
不待多想,傅大老爷先开了口:“哎……这是韩小哥儿吧?你可知我们傅家是住在哪里,我们一路打听过来的,好似就在这处附近住着。”傅大老爷急着问道。他那小儿子饿得都要把他心哭碎了。
“就在这处,随我来。”韩进松开搀着表妹的手,走近这一行人,指着傅家,要带着这一行人过去。
他一边招呼着傅家人跟他走,一便指着傅景珝,也就是那个小婴儿对李瑶说道:“阿瑶,你热了羊奶吧,那孩子是不是饿着了?”
傅家的情形韩进多少也听说过些,故而很快他就热心帮忙起来。流放路上辛苦,大顾氏没出了月子就走上流放路,想来是没有奶给那小儿子喂的。
“哦,我知道了,表哥。孩子太小,不能喝羊奶,我马上去熬小米粥。”李瑶连连点头,为省时间,也不解释羊奶为何不能给小婴儿喝,忙拉拽着毛驴往院里走。
可这时一向听话的毛驴,却不知为何不愿意听话往院里去。
她先时好好地拉拴绳,吆喝着毛驴进去,可毛驴不动弹,她只好使力拉拽着拴绳,可毛驴却甩着脖子更不愿进去了。于是最后她不满地嚷道:“哎,你这倔驴,今日怎么回事?”
韩进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这个情形,便笑着对李瑶说道:“阿瑶,别管它,拴门柱子上就好了。”
“噢噢!”李瑶连连答应着,同时不免对着一行人尴尬一笑。
经过她身边的傅景珩将自家弟弟往怀里拥了拥,不好意思地对她拱了拱手道:“麻烦李三小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瑶摇手说着话。
拴好驴,她忙忙地往厨房跑去了。可这时傅景琛却突兀对她喊道:“小姐姐,我要喝羊奶,我三弟不能喝羊奶,我可以的吧?麻烦你了!”
大顾氏听到二儿子的话,不免责怪地轻拍了下二儿子的脑袋,神情尴尬地看向李瑶。她这儿子性子也不知随了谁,挺不和人见外的。尽管体弱多病,但是这也不影响这孩子太外向的性子。
李瑶安抚地笑着看了眼大顾氏,表示没关系。她对傅景琛道。“好,你等着。”
傅景琛则歪着脑袋看着她笑,一脸好似我和你认识许久的神情。
傅家女眷都去外头捡柴去了,傅家男丁也不知去了哪里,屋里没人。韩进到了那门处,看是锁着门,只好又将这傅家一家子带到李瑶家里。
“坐,屋子有些乱,也不大,不要介意。就坐炕上好了!”韩进主仆一直和李毅兄弟睡在一屋,他将傅家人领进了这屋,提了茶壶和碗过来,又拿了果盘,招呼着傅家人喝水,吃小食。
外头盖房子的工头向李瑶打听傅家这一行人,李瑶一边用砂锅热着小米粥,一边答话说是隔着一家的邻居。
看她不愿多说,也不是什么非要知道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