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正打算吩咐来宝去请大夫,来宝却咋咋呼呼地跑来说那头公羊看着不舒服,口吐白沫,还爬不起身来。
怕李珮装病的事情拖着有变故,不好请了田郎中来,故而韩进忙先让来宝去请那田郎中了。
至于羊病了的事情,就由他来处置,如此又是一番耽搁。
买的公羊不舒服,韩氏便烦心又要花钱请兽医来给看病。这只公羊可是要给母羊配种生小羊的,也算宝贝,哪里就能让它买回来还没发挥作用就病死了。
这时韩氏且还不知,因为她家来此地日子过得顺遂,故而招了嫉恨,这才让这公羊昨日被人浑水摸鱼地喂了乌头毒草。
兽医十里八乡倒也有,为此,没了法子,韩氏又只好让侄儿骑着毛驴跑一趟,去请个附近乡里的兽医来。
这一大早又是请大夫,又是羊病了,李佩那里却不是很清楚呢。她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没睡个好觉,故而如今还在昏睡中。
倒是陈姨娘,心里那个急啊!她知道女儿是装病,可却没法子阻拦来宝请大夫。因为她知道请大夫的事情时,来宝已经离开了。
她如今和女儿住的屋子里可还有家里其他两个女儿以及姨娘呢,就因此,她就是想要叫起女儿销毁罪证也不行。众人逐渐醒了,那韩氏女儿算起得早的。她出屋利索洗漱了,也只看了一眼病了的羊,同时也不待屋里其他人走光,很快就又抱着一堆羊毛进了屋,说是要弄出什么羊毛线这样没听过的东西来。真是早晚不弄,偏要这会子弄!
待田郎中在韩氏陪同下,给李佩诊了脉,李佩装病的事情自然就暴露出来了……很快李济民夫妇就知道了这事。
送走田郎中,为给李佩留颜面,李济民将小辈儿女都打发出屋子,只留了李鸣清父子和其他女眷在屋。
李瑶临离开时,附在韩氏耳边说了些话:“娘,二姐装病,她收买大夫的钱哪里来的,这可要问清楚啊!还有,娘让祖父搜一搜二姐的东西,看能搜出什么来?”
她的这些话,韩氏自然放在心上了。
公羊昨个还好好的,今日却病了,李瑶这里不免觉得奇怪。还未等她终于抽出时间去查看羊,李鸣清就跟着她出来了。当然出来前,他还对庶女使了一番眼色,他认为他这庶女若是聪明,就不会招出他来。
李佩那些钱哪里来的,他一想就清楚了。如今东窗事发,他要赶着去军营,可又担心这之后被庶女交代出自个来,故而他倒是知道在此之前再得些好处的。
李鸣清把女儿叫到了隐蔽处,端着一本正经的姿态,神情严肃地问女儿道:“你手头还有多些银子?”
“爹问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两日前家里买了皮子后,我手头可是没剩下钱的!”李瑶不解问着,只等着自己这便宜爹说清意图。
“你别糊弄我了,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么个不老实的性子?你路上不声不响地藏了那么些银子,如今我就不信你手上没留着些备用银子?”
原身那老实性子就是软包子,我要是那样的,如今还能走完流放路,好端端地站这里和你说话?
尽管李瑶心里这么想的,但嘴上却如此说道:“祖母那里借了表哥三十两,我也借了些,如今我手上就赚了些八月节那两日卖豆芽和点心的钱!爹问这些想做什么?你直接说你要做什么就是了!”
女儿不愿和他兜圈子,李鸣清掩饰尴尬地咳嗽了声:“好了,你不告诉我你手里有多些银子,我这里就饶过你,也不问就是了。只是旁人家男人手里都有几个铜子请客吃酒,你也孝敬爹爹些钱吃酒,可好?”
反正附近也没人,李瑶和便宜爹说话也没个大小,她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