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珮咄咄逼人道:“不是你的本意,可也伤害到了我,你说些便宜话顶什么用!”这时候她发作李瑶,发作得有些竭嘶底里。
“这能怪我吗?是我让他来的?你和我生活在一起,不能让你眼不见心不净,难道是我的错了?”
住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在人眼皮底下,什么事情都能容易让人觉察。这个事情说来是让李珮有难堪,可主观上她并没有错,她为何要对李珮说话气弱了?
反问了这些话,李珮答不上来,李瑶便麻木着一张脸,将脑袋靠在了墙壁上。多亏了李珮这一闹,这时候她反而冷静了许多。
被人提亲,被人喜欢,她心里还是为此高兴的。原来她的心还没死。原来她还是对感情有期待的。可她觉得到底季墨轩……不合适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小人反驳了她:“你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你和人家不适合呢?你看,人家都为你说服了父母。”
她反驳小人道:“现在也别说的这么肯定,今日他来是为了何事而来,我还不知道呢。万一不是,多丢人!”
那小人这时只是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不答她,然后就在她心里喊叫着滚来滚去的玩。
看她不顺眼,李瑶心思又转到了别处。
她低落想道:旁人哪里又知道,对感情有期待的人,往往会受伤害越深。有期待就会有失望,常常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不是吗?
想到这里……突然有了烦躁之意,她用小指划拉着眉尾处几下,轻啧了声。想那么多做什么,看来是最近太闲了,总是穷摇上身地想那些不顶吃喝的风花雪月。她还是想想怎么赚更多的钱吧。
如果得不到许多许多的爱,那么就赚更多更多的钱吧!看来两世人生,她都是那么个缺乏安全感,那么个缺乏爱的人。
因为缺乏,所以有期待,所以怕失望。这大概是永远也没法子改变的事情。
外头李毅喊妹妹去打柴,李瑶忙应着话出去了。不想了,不想了,该干嘛就干嘛就是了……
……
还是在李毅的屋子里待客。因为外头盖房人都已经来了,在忙活着。这屋里的人说的事情又不该传出去,故而屋里的人话说得隐晦,说话声都不大,也挨得很近。
屋里的帘子因为屋里不轩敞,从而卷搭了起来。桌上的热茶氤氲蒸腾着雾气。李济民坐在书桌一侧,他身侧一旁的炕上,李老太太正侧坐在那里做着针线活计。康王就坐在他对面的书桌那侧。而季墨轩则站在其父身后。
“这事情是急不来的,过两日老夫让毅儿随着他妹妹去县城,然后避着人将这信给送了就是了。”
“合该如此的……这些事情你我也管不了的,只要做了自己该做的就是了。哎……不说这些了。今日为了我这小儿,我却真有事情要叨扰老大人一番!”说到这里,康王停顿了一下,在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在旁人拒绝时,不伤了两家情面。
“哦?”说完了正事,李济民身体放松地往椅背处靠了一下,这才又挺直了腰背。
因着曾做过先生,常常训导学生,故而此时他不免多心,起了教导季墨轩的心思,他道:“小郡王到了本地以后,这些日子倒是有些悠闲了。最近可读了哪些书?既然不去军营,在家里可是就只闲呆着?”
李老太太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这才看向康王道:“我家老头子也是多事,小郡王哪里是他能训诫的!”
听老妻这么一说,李济民咳嗽了声,倒是觉得有些无趣。
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老太太却给了自己借口。康王笑着道:“无妨,小儿年纪和老大人孙儿年纪相当,你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