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敢的眼神太外露,这让谁看到了也不会高兴。这些姑娘里头除了静宁郡主,还有李瑶,季墨轩自然十分在意。
他那眼里寒芒闪现,锋芒迫人,当先就将目光横扫了过去,警告地冷冷看向卢敢。为了阻止卢敢不要肆意乱看,他沉着脸问道:“这位兄台是?”他这时能不出口伤人,也是看在这是在李家门前,给李家面子罢了。
李瑶这时心里也不满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他这肆意不规矩地看姑娘眼神,就算放在现代这也是个不礼貌的行为。真是找抽来了!
卢敢扫视了一轮,最后关注到傅景琳身上,而且他看向傅景琳的眼神很专注,还闪过一抹眼前一亮的感觉。
如此,傅景琳方才还笑着的脸庞顿时气恼地低了下来,她挪移了两步,躲在了堂兄傅景珩的身后,依赖地伸手牵住了他的袖尾。
傅景珩还未出声,季墨轩就开了口,故而他便沉默着紧绷着下巴,面色不快地看着卢敢。
其他人或羞恼,或气怒不一,总之心里总是不痛快的。即便大泰民风开放,允许女子在外走动,但是男子一直特意盯着一些姑娘家看,到底于礼不合。
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和气怒,卢氏不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儿子那痴迷的样子,她不免懊恼低头轻“啧”了一声,提醒似地狠拍了下儿子胳膊,抬手拉着儿子走近季墨轩道:“郡王爷,小妇人卢氏和儿子这厢有礼了!”
卢敢“啊”的低声痛叫了声,两眉挤在一处,怨怪地看了一眼自家母亲,这才醒神规矩站好,不甚在意地向季墨轩拱手行了礼。
他这时也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流官王爷什么的,到了这里就都是流犯,到了这里就都成了军户,所以就都得让他父亲管着,他才不怕这些人。
这事情说来话多,但也只发生在一时。
季墨轩不说话,只是沉脸站在那处,冷冷地扫视了这行礼的母亲二人一时,这才不理会二人地对身后人道:“哼,我们走!”说完,他就带着一众人进了李家院里。
对卢敢这肆意不规矩的样子,李老太太先时的好心情以及对卢家的优越感这时也没了,她冷了脸,不冷不热地对卢氏母子说道:“恕不远送。”说完她就带着韩氏也回转了身。
卢氏恼怒儿子坏了大好气氛,她还未斥责儿子,就听到季墨气怒不快且带着轻视的声音响起:“那个猥琐的是个什么东西,老太太您怎么会让种人进了家门!”
他话一出,李老太太和韩氏都看向了院外。站在他身后的李瑶急声低劝道:“那二人还未走远,不知他们底细,你可别凭白得罪了这些人。”
静宁郡主这时也劝道:“三哥也是,人家来拜访,老……夫人又哪里能拦住人家不让进门。”她想称呼老太太的,说来因为以前的事情,她对李老太太并没有好感,可她那兄长这时却也莽撞了。
李老太太是长辈,年纪在那里摆着,哪里是季墨轩这小辈能不留情面教训的?她本还要说两句,安抚几个小姑娘的,但因为季墨轩,她不免恼羞成怒地回转了身进了屋。
季墨轩到底没忍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可这时他再次倔强不甘心地冷哼了声。他大概会想,虎落平阳被犬欺,无非如此。以往他身份高,哪里会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
而卢氏母子在外头再也听不到什么,二人这才离开。虽然他们身份不如季墨轩,但是被他轻视,被他这么说,他们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卢敢路上气恨道:“不就是个落魄王孙,如今受父亲管着,他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卢氏虽也气恨,但也不免斥责儿子道:“你方才若是没有不规矩,如何会惹得人家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