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分家。那定然是要有个章程的。傅家到本地由于手里没多少银子,所以他们分到的五间屋就没有再加盖。
傅家有三间屋安排住的是傅家三房夫妻,其他两间则住的分别是傅家小辈男子和女子。
傅老太太后来到了此地后,她就和傅家小辈女子住了一间,只是那屋子里特意为了她做了隔断。如今分家,这五间屋还是没动。
接着就说傅家所欠债务的问题。
在路上傅家借了姻亲李鸣和家五十两银,明面上借了李济民家十两银,暗地里则借了李瑶一百五十两;到了本地,傅家人当时手里有傅景珩先时卖时文剩下的银子,再加上他们家里人都没有大病,所以后来只借了季家二十两银。
那么这么算下来,傅家总共明面上欠银八十两。
李瑶暗地借的一百五十两因为她让傅景珩瞒着,所以这银子在这时却反而成了傅景珩的难处。可答应了不能说,傅景珩便无奈只好自己承担了这笔银子。
这八十两债务,傅老太太也没让三家平分,她做主让其他二房各承担四十两,大房则不必承担欠银。她道:“路上花用的银子都是大孙子景珩挣来的,我病了以后休养也是他想法子借来或者赚来的银,大房如此便不用承担这些欠银。
既然你们想要分家,那就这么分。现今你们也别跟老身说你们其他两房不想分家了!覆水难收,今日说开分家的事情,那就万没有再回头、再反复的做法。如今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分!”
“祖母,这样对我们其他两房不公,我们如何能将这些欠银还清?”二房的嫡长子傅景瑞率先道出了不满。他的不满也正是二房顾氏和三房方氏想说的。
傅老太太脸色阴沉,满面怒容地诘问着孙子:“那你想怎么分,挣银子的是你大房堂兄,花用银子的则大都是我这把老骨头,难道要我这老不死的还银子?没让你们帮扶你大伯一家,这就便宜你们了。”
她那大房大孙子挣钱养家,即便大房家里有病人和孩子拖累,但那些从前的银子可都是大孙子挣的,既然嫌大房是拖累,那就让其他两房看看,没这个拖累,他们能过成什么样!
说到这处,她眼神严厉地扫视过在场的所有傅家人,语气冷沉道:“别以为你们父亲,你们祖父去了,我这老婆子就不能强硬一回!”
她说这话气势凛凛,面色肃穆间带着气怒。傅三老爷这时忙跪在了她身前:”母亲,是儿子们不孝,您不要气了!“
“哼,我说的对与不对,三儿你心里清楚。娘知道你老实些,你应该知道我这做法并不偏心!”
傅老大爷想要开口说债务平分的,毕竟他是老大,老大有义务提携帮带其他两房弟弟。按照世俗历来的规矩,嫡长房嫡支历来享受家里资源和遗产都是最多的。既然如此,那就得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如今即便傅家罹难,老父冤死,他并没有继承什么遗产,但作为长子该承担的,他还是要承担的。
可他正想着阻止老母亲这样分家,傅老太太却以强所未有地坚决阻止了他:“大儿,你不要说了,合该这样分的!我看今日你们谁敢忤逆我!光想着拿好处,但却不出力,还要埋怨旁人是拖累,那我就看看你们其他两房的本事!”
她说完这些,猛地站起身来,更加严厉地再次扫视了屋里的其他两房人。她那眼神里有太多失望,太多伤心,还有着气怒不平。这些不平自然是为了大儿子一家抱不平的。
傅老太傅教子教孙严厉,家中三房的子孙从不敢忤逆他。礼义仁智信,不管傅家三房兄弟内里如何想的龌龊,明面上却不敢做出些太龌龊的事情的。这大概也要归功于傅家的家教了。
再者这些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