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家都吃了两个多月木耳了,没见出事,而且效果还显著,尤其是家里女眷各个皮肤细滑红润。她还特意让袁大夫给家里人诊了脉,确定了木耳功效确实是养颜美容,养身补血的佳品。她这才将这肉饼拿出来卖的。
当然初开始,她自然不会告诉旁人这馅料里是有木耳的。打开木耳的市场,她是一点都不急的。这两个多月,饭铺子盈利抛去雇人的工钱,她每月二十两盈利是妥妥的没问题的。
本来天气愈来愈冷,出门的人就不多。故而李瑶这一日傍晚也不怕见到人,特意新打了葱香肉火烧给季墨轩送。
一进了季家门,她和门房孙喜爹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季墨轩屋子。先时康王让她不必每次来都去请安,她便没去请安,只是让孙喜爹将饼送去了给康王夫妇品尝。
听到屋里又是摔东西的声音,李瑶觉得季墨轩这个情形却有些过了。她试着推了推屋门,没成想屋门却没关着。
她一进去,就看到那丫鬟玲儿一脸苦涩地跪在地上。玲儿便是那严大姑娘,到了康王家才给赐的名,以前没名字。而地上还有摔烂的茶杯子。不顾这丫鬟在场,李瑶直接喝问了起来。
“你若是不想活,有的是法子,你现在何必折腾这个,折腾那个?你变成这样,你家人还是我,还是你那好友嫌弃过你了?你做这自暴自弃的样子给谁看!你如此不过是让亲者痛,仇着快罢了,你觉得一直这样有意思吗?”
她连连问着话,季墨轩转身阴沉着脸,胸膛起伏怒瞪着她没法言语。不一时,他指着门外,怒瞪着丫鬟玲儿,让她出去。接着他便坐去了窗户底下。天气寒冷,他那窗户却大敞着。
两人独自在屋,不好关门,李瑶便过去将他那窗户关了。
“阿轩,你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你若是一直如此,说实话我打心底看你不起!”
她这话一落,季墨轩看向她,黑瞳暗沉沉的,看着有些渗人。他想说李瑶一点也不体谅他,他想说李瑶不明白他现时不能说话的窝囊感受。
外室穿蓝色褙子的人影从门口闪过,知道是那玲儿不放心他二人在内室,李瑶往那处看了一眼后,便环胸冷冷盯视着季墨轩。气势上她一点不比季墨轩弱。
两人僵持一时,李瑶先败下阵来,她蹲身在季墨轩腿边,用手覆在他手背,仰头看着他,耐心劝慰道:“你只是暂时失语,会好的。就算不好,我也不嫌弃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季墨轩闭了闭眼,他最近似乎睡不好,眼下还带着黑青。一会后,他牵着李瑶手到屋里书桌处写道:“我怕什么,我能说给你吗?阿瑶,要不你嫁我吧,立时马上,你不是不嫌弃我吗?”
“你确定?你想要让我证明什么?”李瑶直直看向季墨轩。她不是不能嫁,只是进展太快,还是在这种用人情挟迫的情况下,她心底到底闪过了一丝阴霾。那阴霾散去得太快,她都来不及抓住。
季墨轩写道:“你不愿意?”
“进展太快,我和你还不了解,你母亲那里也得下功夫说服,我家里那头也得下功夫说服……我确实是不乐意,成亲是两人要交付一辈子的事情,我觉得你这样对我太草率!”
“借口!”季墨轩将毛笔狠狠砸在纸面,那墨汁飞溅往李瑶脸上,他也不见理会。他又想到那日李珮说的话来。
这样的坏脾气,这样的使性子,对此,李瑶头疼地抚着额头,站在那里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两人还没结识相处多久,就到了让他逼婚,使得她交付终生的地步,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嫁人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早嫁了。从初开始,她在和季墨轩相处时她就心底总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