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还懊恼地拍了下桌子。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他家女儿不检点,哪里能给了新到任的简侯爷机会。简侯爷虽是正官,他虽是副官,可他在石林盘踞多年,在地方上也算地头蛇一般的人物了,新总兵大人简侯爷若是想要立威,拿他这地头蛇立威岂不是效果更好?
唐夫人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可不是丈夫说得这个道理,她瞪眼惊呼一声应和道:“如此看来,老爷是让那简侯爷拿去做了筏子!”
“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你迁怒傅小先生和人家妻子有何用?人家是哪里有做错的地方!”
“那傅小先生到底是不识抬举了。”唐夫人不甘道。不管如何,受伤害的总是她家女儿,她家女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她想着这话间就呜呜咽咽地问起了丈夫。
“女子识得两个字就是了,可你就不该让我家女儿读那些风花雪月的诗书,若不然她能做出这等不懂事、不知廉耻的事情?如今你也别想着让她高嫁了,我在我的部下里给她捡一门老实人家低嫁了吧,这样对她以后好!”
梁大海很快下了决定,女儿的事情若是没有被人故意宣扬出来,说来也并非什么大事。可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这么处理了。流言若是不加理会,早晚也会消弭于无形。只是总兵府弄得这一出,却让他对简侯爷恼恨得很。
如今边关安宁,无需出兵作战,简侯爷就是依仗如此情势才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如今就算地头蛇得了人心,军心,可简侯爷又不急着作战收服人心军心,自然就不怕得罪于他了。
本以为能顺利归家的,可半路李瑶他们的马车却遇到了送葬的队伍,虽说不知是谁家的送葬队伍,可死者为大,他们马车自然要避让那队伍,让其先行的。
可不等他们避让,那送葬队伍就直冲着他们而来。接着又不知为何惊了马,让坐在车里的李瑶等人不免惊惶无措。
事情发生的突然,马车外春兰还未及反应就让摔下了车,当归因及时抓住了车壁还好些。车里要不是傅景珩揽抱李瑶,护着她,她那脑袋差点就磕在马车壁角上。
幸运的是,一路上没有沟壑悬崖,都是平地,而那驾马的车夫又驾车娴熟,不久李瑶他们的马车就因马被控住而停了下来。
一下车,未及定神,当归就忙气喘吁吁地告诉傅景珩春兰摔在了路上。
“先驾车回返,希望春兰没事吧!”这一路上路旁都是草地,草地比平地软,摔出去或许会没事。傅景珩才这么说。说完他又问起后面那辆车的情况。
给他们驾车的车夫这时却惊慌道:“那车车夫不知去了哪里,这好半天功夫不见车里有动静。”李瑗主仆所坐的那辆车如今就离着他们马车不远,那马车外头的情况车夫自然看得清楚。
听了这话,李瑶和傅景珩对视一眼,今日这事情怎地发生地如此蹊跷!
李瑶先开了口吩咐车夫道:“看看堂姐和她那丫鬟可还在车里?”她虽不喜李瑗,却也没恶意到总是想着李瑗出事。
可不一时跟着下车查看情况的李瑶和傅景珩却惊愣在了当场,那马车却是个空车,里头的人没了!
春兰摔伤了头,于性命无忧。可李瑗主仆还有那辆车的车夫三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三人失踪必然和那送葬队伍有干系,可当时李瑶夫妇坐在车里,不知车外情况,而送葬队伍都是低头掩泣着的,车外的人也看清那些人模样,所以一时间就算报案,想要画出送葬队伍里的人面目也不成。
这更何况为了女儿名声,李鸣清夫妇竟不愿报案。
简逸辰听说了这事情立时就赶了来,徐筝筝当适时不顾大着肚子也要来,最终还是被伺候的嬷嬷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