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比当年在燕塘关任他选走五百精锐的人情,要大得太多太多,骠骑将军一定会对我们的投靠和效忠印象非常深刻,将来骠骑将军羽翼丰满,称雄一方之后,必定会对飞虎军所部的将士给予特别的酬谢和重用。我们改换门庭,奉献城池的利益,可以达到最大化。”
徐在田说:“徐某记得,其实上次燕塘选兵时,孙兄就对这位定国公的公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孙兄也非常认同雷士诚将军对他的判断,这位公子洞察敏锐,才华横溢,锋利如刀,将来必成大器,孙兄当时就已存了几分倾慕结交之心,与这位公子也是互相属意,都在观察对方。如今战局已开,他以那么少的人马,两进草原,布局临水,一举扭转了北线战局的被动局面,他的实战能力如何,气度胆魄如何,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想必孙兄已经洞然明白,自有结论。孙兄行伍出身,征战多年,于各方人马都有连番恶战。依孙兄的见地,如今各方将帅当中,可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可有人敢于与他赌头对战?可有人能在他马前走满一百回合?如此天纵英才,如优昙花,千年万载罕有一现。将来天下一统,必然应在此人身上,而绝不会另有他人。”
徐在田说:“开战以后,在前期战事中,孙兄您空有求战之心,但却处处受到严方成的掣肘,空有飞虎骑兵的强悍战力,却常常被刻意冷冻雪藏,投闲置散,于战事进展,使不上力气。而骠骑将军纵横千里,横扫强敌,却苦于兵力薄弱,顾此失彼。若让新汉军和飞虎军两下合一,则孙兄和骠骑将军的软肋都能得到加强,两部的战力能双剑合璧,威力加倍。”
徐在田说:“身为将领,最酣畅淋漓的快意之事,莫过于跟从英主,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孙兄在南汉王廷之下压抑委屈了这么多年,如今年近半百,难道还想这样一直黯淡下去,终身充作南汉王廷的救火队和垫脚石,不欲一展雄风,战功等身,令天下人看到孙兄的才华熠熠生辉吗?此番错过,又更待何时呢?”
徐在田说:“孙兄在燕塘关赠他五百精锐,而骠骑将军知恩图报,于万马军中,生死之际,还始终记得不断回报孙兄,先是邀请孙兄参加临水大战,后是送来汗王公主。他的为人如何,孙兄也当看得十分清楚了。他是个重情重义,不会辜负旧恩的堂堂君子。与之相比,刘言的疑心重重,首鼠两端,显得何其卑小。孙兄难道就甘心终身栖息于腐枝之上,不欲再择梧桐吗?”
(三)
徐在田的一番慷慨陈辞,令孙湛明心中豁然开朗。
他心中快速地进行利益权衡。徐在田的建议果然可行。
此次与严方成的激烈冲突,起因本来就是你用性命换来的重要战俘,你本来就是当局之人,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如此,何必要我孙某人孤军作战,去独力面对王廷后续的种种质疑和追究呢,当然应该让你也参与进来,两部共同举事。
若他与你联手发动兵变,除掉严方成,夺取燕塘关的控制权,刘言随后的问罪就大可不必害怕。因为,以你这些天建立的赫赫战功和惊世威名,谅必刘言不方便也不太敢对你怎样问罪惩戒。你二进草原归来后,虽然在临水生命垂危,但英名盖世之下,刘言也不敢对你前期的那些大胆擅专如何追究,还不是只能原谅了事?
如今你再多一件擅专之罪,想必也不会在意。而刘言虽然心里光火,但是众敌环绕,各方虎视眈眈,他谅必也没有胆量在这时候另树强敌在侧,让自己陷入你强有力的军事威胁之下。他一番心理挣扎之后,一定会最终接纳你的兵变结果。既然他不敢处分你,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对孙部怎样问罪了。
但是孙湛明毕竟在血雨腥风中混了这么多年,心中还是有一些顾虑,他对徐在田坦诚讲出:
一来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