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侠客剑尖生花,只不过每次剑尖划过的地方绽放的是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侠客本身就非常厉害,外加良人的一番设计之下更是使得他变得远超一般水准。
虽然已经恢复控制了,但是那些加成可是还在,他对于这些所谓的山贼而言依然是强的过分。
这一朵朵死亡之花在不断绽放,白衣胜雪,在过于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只见这位侠客飘逸灵动,山贼们气愤异常然而并不能触碰到他分毫。
虽然面容清秀,然而此时却宛如白衣死神,所到之处带来的全是点点红梅。
这一刻整个聚义厅仿佛是一个布置比较纷乱的舞台,山贼们的喊叫,他们那面对死亡的恐惧则成了点缀、成了背景,都成就了这白衣侠客的表演。
如同白色的精灵,在大厅中舞动,舞步绝美然而致命。
要判断一个剑客是否高超最重要的应该是看他手中的剑是否拥有灵性,虽然希夷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界定这种东西,但是他就是知道,良人操控的这侠客手上的剑极富灵性。
挑、刺、划,招式全无定形,然而潇洒、灵动,重要的是它并非有形无实的花招。
若说良人不是剑术大师,那么希夷是绝对不会相信,因为单单是看这侠客的剑就已经是一种享受。
若是本人来舞,那又是何等风景?
然而这种享受的代价太大,毕竟是以生命为舞。
招招致命、招招杀招。
剑归鞘,这一曲剑舞也随之而停。
然而却没有观众喝彩,因为亲身经历的观众们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绝美,却也残忍。战斗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结束了,干净利落,自始至终都是侠客一个人的表演。
聚义厅中充满着肃杀,鲜血溅在聚义厅的“义”上,不知他们是否曾许下同年同日死的誓言,总之他们是完成了这样的成就,无论是愿或是不愿。
然而侠客的身上依然是洁白的一片,并没有受到半点这血液的沾染,一如战斗之前一样优雅。
侠客提剑出门,秃鹰岭的主力们已经聚集在这聚义厅内被屠杀了个干净。
银色的月光照在侠客的脸上,希夷见到这副景象,这侠客面无表情,似乎刚刚杀了那么多人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边是鲜血四溅的聚义厅,既脏且乱,一边是白衣飘飘的侠客,二者形成鲜明的反差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也正是这一刻,希夷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所崇尚的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也是如此吗?
转眼间便是杀掉了一群占山为王的大王,虽然这战斗的方式颇具艺术性,可是那倒在聚义厅的尸体却是无声的控诉。
希夷不禁向另一个方面想去,也许他们中的某一个人还从未杀过人、也许他们中的的一员罪不至死、也许某一位实在是生活所迫、也许他们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也许……
突然之间,希夷觉得这侠客的面容有些冷酷,即使他还是那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士,然而勇只是勇而已,它与侠无关。
良人有正事要做,他自然是没工夫像希夷这样瞎琢磨,在她想来,这只是个游戏,只要能赢就行。
所有的瞎琢磨都是闲出来的。
本来就只是为了要赢才让这侠客来到秃鹰岭,于是良人开始控制侠客开始进行搜刮。
有了资源,那才可以招兵买马,至于在游戏中那就更简单了,每一个友方单位就对应着一部分资源。
只要能拿出足够的资源,那么友方单位要多少有多少,这也就是游戏与现实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