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个人都可以拒绝回答三个问题，”郑局说，“记住，几个三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希望我们都能诚实守信。”
“没问题。”
郑局摊了摊手，示意方文先问。
方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他们一定知道方文想问什么，而方文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们的身份肯定是个秘密，如果方文现在就问这个问题，是一定会被否决的，方文想，我还想不需要知道这一点，他们的身份不重要，也许从大局来看他们的身份很重要，但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没那么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就好了。
方文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你知道这个我不能说，”郑局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哦，你想先把我的否决权用掉，然后再问真正想问的问题是吧，你很聪明嘛。”
“所以，你还有两次机会了，”方文说，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还有两次机会不是吗。
方文闭上了嘴，好像这样就不用回答问题一样。他还把耳朵伸了过去，意思是告诉郑局，你可以发问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朋友吧，”方文轻蔑地笑了笑，“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们有效信息嘛。”
“这个不用你操心。”郑局说，“但是，你的回到好像不能让我满意，朋友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太宽泛了。”
“那没办法，我们的关系，就只有这个词能够定义，”方文说，“现在到我的了。”
“好，你说吧。”
他竟然没有继续追问，他不可能从这么简单的问题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别紧张，你做的很棒，按计划执行，方文对自己说。可是，计划在哪呢？
“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你刚刚问过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啊，没说不可以问同一个问题啊。”
“你这分明是在耍赖。”
方文又退回到床上，把被子撩到了腿上，“我可是按照规矩办事，要是这样也算耍赖的话，那就没法玩了。”
“你不要拿这当游戏好嘛？”郑局一改沉稳有耐心的特点，掀开方文的被子，大声地对着他喊，丝毫不考虑他还是个病人，“他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别人。”
“怎么会，”方文脸不红心不跳，竟然一点也没有害怕，这确实不像他，一定是因为他的新心脏。他微笑着把被扔到一边的被子，又盖在了腿上，“你们不是有人24小时，全天候地保护着他嘛，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方文看见一直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孟佳鑫，突然往前一步，好像想对方文说什么，却被连头都没回的郑局，只是举了一下手做了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这个“老警察”好像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一样。但小警察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无疑引起了方文的注意。
他想说什么？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恐惧，还是急切，到底想表达什么？方文这时候，真希望自己懂一些唇语，或者那些一直被他认为是伪科学的微表情。
“老警察”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到底是那句话刺激到他了。除非老警察在骗他，他们根本没有找到赤鬼，他们来找他，就是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赤鬼的下落的。
哦，好狡猾。
差点就上当了。
“好，随你问什么，你就算下一次还问同样的问题，我也不在乎，”郑局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表情，“现在该我问了，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