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廖一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语言和神态,在加上一些表演元素,让故事拥有了极强的代入感。比他演戏的时候要吸引人得多。有很多时候,还真让方向听得。
“……你说这事是不是够邪的。”这是廖一今晚,第四次说这句话。
方向点了点头。“你应该去当个主播,”话一出口他才觉出不对劲,这句话虽然表明上看是称赞,但很可能被廖一理解为是在贬低他的演技,“现在当主播比做演员更容易火。”
真是越描越黑。
廖一的表情只是稍有不快,但是很快阴云就散开了,“确实,现在做主播确实不错,可惜这里没有网络,要不然直播顶峰疗养院,一定能收到很多游艇。”
“虽然不能直播,但是我们可以录播啊。”
“那不行,直播的好处就是可以和观众互动,”廖一说,“你什么都拍好了,还有什么可以互动的了,再说录播这件事,不是袁亮在做嘛。”
两个人会心一笑。背后说领导坏话,是员工之间建立友谊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廖一好像很喜欢这个方法,“从我进组之后,就看他帮吴蕊录像,而且还是单人的。”
“怎么是单人的呢,”方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不是每场都有你吗?只不过带着面具而已嘛。”
“想笑就笑吧,我都习惯了。”廖一说,“连个剧本都没有,每天来了就是戴上面具,举着把刀,然后听他喊cut和action,英文说的还没有我的标准呢。”
“这是袁导的特点,拍电影没剧本,慢慢就习惯了,”方向把镜头放到一边,“我跟他两年了,没见到过一张剧本,即便如此,他的电影从来没有过任何逻辑问题,要知道故事逻辑可是国产恐怖片的重灾区。”
“当然没有问题,他的故事根本就没有逻辑。”
“那是咱们不懂。”作为袁亮的摄影师,他确实有很多地方不懂,但这也正是他跟着袁亮原因。
有时候,我们会把自己不懂的人当成疯子,但还有一些很少的情况,我们会把他们当成天才。谁让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呢,很容易认错的。
“观众看不懂,不一定就是好的。”廖一愤愤地说。
“你可以保留观点。”方向站了起来,走向了那早就预定好的那张,还算舒适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