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道:“圣旨到,霍元楼听旨。”蓝茗心中一惊:“霍元楼的寿诞与朝廷有甚么关系?怎么天子还下起圣旨来?难道书生所言是真?这霍元楼意图谋反,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啊。”
蓝茗料想这人既来宣旨,铁剑门内外一定已密布官兵,恐怕难免一场厮杀,自己真是运气极背,竟然落在这事之中,那朝廷中人自然视自己是逆党中人,一会当要趁乱冲出去才是。只待霍元楼有所动作,蓝茗便要趁乱而逃。
谁知霍元楼竟然十分镇定,双膝一屈,砰地一声便跪了下来,向那名手持圣旨的宦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草民霍元楼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蓝茗听见此话,一时愕然无比。心想:“天子竟然因霍元楼寿诞而下圣旨?这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书生也被人蒙骗?”
只见那名宦官,朝蓝茗所在瞥了一眼,略一清嗓便念道:“诏曰:据洛阳太守奏知,玄铁神剑霍元楼,急公好义,功在桑梓,文武兼备,才堪大用,更曾与社稷有功,授徐州营军司马一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霍元楼又磕头道:“微臣霍元楼谢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向那宦官弯腰道:“多谢慕大人栽培提拔。”
这宦官却是笑也不笑,略微冷冰冰的说道:“恭喜霍司马,此后你我一殿为臣,不必客气。”
霍元楼道:“小将本是一介武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光宗耀祖。固然是皇上开恩,却也离不开太守大人和慕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慕姓宦官微微皱眉道:“此乃天子之恩。”
霍元楼点头称是,然后转头道:“凌楚,孝敬慕大人的礼物呢?”
霍凌楚急忙道:“早就预备妥当。”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上盖着一层锦布,锦布露出一角,尽是金灿灿的黄金。
霍元楼取过献于慕姓宦官,笑道:“些许敬意,望慕大人笑纳。”
只见这慕姓宦官道:“霍司马不必多礼。”未等使眼色,身旁的随从便接了过去。那随从手臂不由得向下一沉,显然盘中黄金分量着实不轻。偏偏这慕姓宦官并不曾眉开眼笑,依然略带冷漠之气的道:“尚有公务在身,不克久留。”说罢便带领部分随从转身离去,让铁剑门众人颇为惊愕不解。
刚刚接过孝敬之物的随从,得到主人示意,却从身后早已准备妥当的托盘中,斟满一杯酒,笑道:“恭贺霍司马今日封官授职,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升官晋爵。”说罢这随从一饮而尽,拱拱手便带领剩下的人,转身出门。霍元楼满脸笑容,一直送到门外,生怕怠慢了贵客。这慕姓宦官来时高调,离去的时候却无鸣锣喝道之声。
霍凌楚屏退众人,低声道:“父亲!这慕千寻的架子可真是大,若不是宣读圣旨恐怕都不会踏入咱这铁剑门!哼!还不是收了那黄金!”
霍元楼眼神凌厉的瞪向独子道:“这慕千寻的手段你难道不知?!”
“这次天子降下旨意,说明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出去,不然为何偏偏是这徐州营的军司马?”霍元楼见独子打了一个冷颤,便放缓语气道。
霍凌楚皱眉道:“那若朝廷若知晓,为何还不动手?”
“朝廷这是存了驱虎吞狼之心,这正是朝廷和六扇门惯用的手段,我们就算有所动作也只局限于徐州一地了,可是别忘了那也离着南晋非常近。”
“那我们岂不是要放弃?”霍凌楚面带不甘。
“这新帝手段可是不凡呐,那我们就来一招釜底抽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莫家又怎么可能放弃!”霍元楼冷笑道。
屋外,雨势未减,听着哗哗的雨声传进屋内,本是一见大喜之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