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的,赌局也被迫暂停。
没过多久,众人都借到了钱,欠条打好,按上红手印,一个个拿着纸巾擦拭着食指肚,眼中却都已经异常赤红,狠狠的盯着桌上的牌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大概就是输红了眼吧!
“先押后开,买好离手啦!……”
随着单喜良的一声呼喊,好似瞬间打开了菜市场的大门一般,各种叫嚷的声音纷纷响起。
“我押两万上庄。”
“我押五万下庄。”
“我押三十万天门。”
老于头的声音似乎一时间压过了嘈杂的众人,一时间一片吸气之声响声,这绝对是大手笔啊!
老于头把装着三十万的钱袋一起摔在桌子上,呼吸粗重,双眼虽布满的血丝,但却瞪的溜圆。
“我全压啦!……”
张宝柱站在椅子上,把一个履行包直接用力的甩到了桌子上。
“我这包里最少有四十万,我也不数了,反正比你多,这把我把牌!”张宝柱扭头看着老于头说道。
老于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不过抽烟之时,夹烟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把赌上三十万,这是以前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但此时此刻,老于头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内心只有一个念力,那就是赢一把回本就收手。
“准备开啦!……”
随着单喜良的一嗓子,刚刚围在天门的一群人,立刻分成两拨,跑到上庄和下庄去看庄家打色子,发牌。
为啥?因为天门的钱太多,已经看不到桌面了。
老于头在下庄处抻长了脖子看着桌上的色子翻滚着停到了数字一之上,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小胡子发牌的动作,抽烟的手抖动的更加剧烈,好似正身处着数九寒冬一般,整个身体都在轻颤。
“哈哈……一对大鹅!”张宝柱一手捏着一张牌九,在椅子上转动着身子让底下的众人观看,一群人马上呼了一口气,但随即又都紧皱起眉头。
今天太邪性了,人牌都输,虽说天地人都出来了,能大过鹅牌的只有至尊牌了,但庄家会不会拿到至尊牌,众人心中已然没了底,一个个如耕牛般,从鼻孔中呼出阵阵烟气,万分的紧张。
“哈哈……至尊牌!……”
小胡子罕见的开口叫道,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好似宫中的太监一般,宣告着君王的降临,那代表着至尊的两张牌九,被他用小指和拇指捏着,向四周众人展示着,至尊无上的权力。
是的,至尊无上的权力,收走桌子上一切钱财的权力!
老于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之感袭来,用手臂拄着炕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远离赌桌靠墙的一侧,颓然的贴着炕沿滑坐在地,从裤兜掏出一包香烟。
由于手抖的厉害,数根烟都掉落在地上,终于捏起了一根叨在嘴里,颤抖着点燃了香烟,好似寒冷中吸凉气一样,猛烈的吸着香烟,脖子带动着脑袋都在不停的颤抖。
赌桌前的众人有一些如同老于头一般,躲在一边木然的抽着烟,有的人踉跄着走出申武家的房门。
还有几个输红眼不甘心的,又开始给单喜良找起了欠条,就连申武和张宝柱都开始向单喜良借起了钱。
“先压后开,买定离手啦!……”
单喜良的声音仿佛在天际传来,是那么的模糊不清,老于头终于不在颤抖,一脸木然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不但把自己带来的二十万输光了,还欠下四十万的巨债,让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如何偿还?
老于头土色满是皱纹的脸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