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词儿,时不时还莫名其妙地哭一鼻子,真是不可理喻”邓子龙这段日子被饮食问题给折磨得够呛,有事儿没事儿都要拎出来吐槽一番,也不知道饭菜跟他们追求文艺赏析有几毛钱关系。
日本本就物产匮乏,再加上连年战乱,饮食实在讲究不起来,鱼生咸鱼萝卜白菜,大米小米,清酒浊酒,整个战国的菜谱已然齐活儿,最高级的吃法儿,大概就是把这些东西全凑齐,底层百姓,能吃点儿稗谷米白水菜都算是不错的了。
“二宫就辰现在怎样?”林卓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他的伤势倒是没有大碍,但是心里,可能不大好受,有时候坐着坐着就突然哇哇哭,酒也喝得很多,憋得够呛,很像是要拽词儿又拽不出来的感觉”邓子龙心生恻隐,二宫就辰将武士军权移交给他,他本以为会有些袖里乾坤的勾当,岂知他一夜间杀死数十名怀有异见的将佐,让他无波无澜掌控队伍,得心应手。
“子龙,你如何看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公子,怕异族异心,都是因为自个儿实力不足,自信不足,只要咱们把自个儿弄好,变成最强的,只愁屁颠儿屁颠儿来拍马的人太多,不怕谁有异心”邓子龙最近收高手收得手软,很有一腔豪情满怀。
“呵呵,哈哈哈……”林卓仰天大笑,枉自己聪明一世,却跳在前世的血海深仇中醒不过来,要从根子上征服他们,动不动就嚷嚷人道毁灭,那绝不是他的性格。
“子龙,笔墨伺候,我给二宫写首词,开解开解他”林卓站起身摆出架势,从来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既然他们好这一口儿,咱又有条件,那还有啥好说的,抄呗。
二宫就辰的居所,在郊区,隔着军营和城门口儿没有多远,向晚时分,正是大家伙儿吃饱了没事儿瞎逛悠的时候,一彪铁骑风驰电掣,骤然杀到,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都在想着,天朝是不是该把声名狼藉的二宫处死了,兔死狗烹,再常见不过的路数。
岂知,骑兵们没有叩门,也没有破门,只是拿出一卷丈八素锦,贴在了大门上,扬长而去。
门丁慌忙入内禀报,不片刻,二宫就辰就摇摇摆摆地出来了,显然又是一场宿醉。
他看着门口贴着的素锦,不停喃喃吟诵,“……今古河山无定拒,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呜呜呜……”念着念着,酒都已经念醒了,二宫就辰跪地叩拜,以头抢地,砰砰作响,嚎啕大哭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