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遍观整个日本国,所有被林卓下了阎王贴的大大小小的藩主大名,跟下饺子一样争先恐后来到京都,有那心存观望的,也打消了小心思,胳膊拧不过大腿,明显不是发扬风格的时机,吊最粗的都去了,你在那硬挺着,摆明了嫌死得太慢。
林卓作为一个奇葩的主人翁,尽量亲自接见每一个客人,一个一个来不行,就一群一群来,反正不能失礼。
转眼距离雅子内亲王登基只有八天时间了,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有二宫就辰和波多野秀治张罗,京都上下张灯结彩,粉饰一新,场面格外隆重大气,很上档次。
但是林卓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京都的气氛,在浮华之下,也暗流涌动。
越后的上杉谦信,作为距离关西地区一步之遥的大块头藩主,始终没有出现。
议事厅,林卓接见了前来朝贺的最后一个大名,来自纪伊的堀内氏。
“纪伊同在本州岛,又是织田家故地,北九州的岛津氏都已在两天前抵达,堀内氏何故姗姗来迟?”台下的老头儿昂首挺胸,并未行礼,林卓面上不见喜怒,口气却有些不善。
“纪伊虽是织田家故地,却不是尚书大人领地,老夫也不是尚书大人的家臣”白发苍苍的堀内秋池不怎么买账,梗着脖子反驳,非常的不怕死,“老夫正有两件事要问,雅子内亲王登基之后,尚书大人作为外戚,不应干涉政务,更不应领有土地,此事是否能够落实?还有,日本的土地,自然是日本人守护就可,天朝何时退军?”
“呵呵呵,纪伊三面都环海,你可是觉得我的军舰已经生锈了不成?”林卓怒声道。
“军舰生锈与否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就算是纪伊全给打烂,也算不得什么,但我知道,大日本武家虽然一时彼此攻伐,但危急关头,必能一致对外,尚书大人,还是不要托大为好”堀内秋池摇头摆尾,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反威胁起了林卓。
“八嘎……堀内秋池,你这个老混账,你儿媳的奶把你灌晕了不成,敢这么跟尚书大人说话”织田市憋不住了,暴起怒喝,一口就揭开了这个老头儿是个老扒灰的丑恶现实。
堀内秋池刚说了日本人团结,反手就挨了俩嘴巴子,张口结舌,却无法反驳,显然被抓住了痛脚,只能搞搞性别歧视,“阿市殿下只是一介女流,不知大局,还望尚书大人不要误判形势,以免追悔莫及……”
“呵呵呵,你退下吧”林卓心气反倒平稳下来了,甚至有了笑模样,大袖一拂,扭过脸,连看都懒得看他,“逞口舌之利,毫无用处,只有铁和血说的话,才有分量”
“哼……武家的怀里都有刀,兜裆布里都有杀气……”堀内秋池觉得很没面子,仍旧没有行礼,转身就走,一路嘟嘟囔囔。
“主公,主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摔成了个滚地葫芦,来者正是年轻气盛的二宫就辰,只见他眉头一立,大喝一声,“八嘎……堀内家的老畜生,现在才来,还敢对主公无礼,太不成样子了,快滚”
刚才还拽的二五八万的堀内秋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迅速爬起来,溜边儿逃掉了,看得林卓目瞪口呆。
“主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最没用的武士,除了会耍嘴皮子,会卖弄玄虚,还会跟儿媳妇偷-情,其实一无所有,一无所长,他最潦倒的时候,曾经找我借过兜裆布,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这副没种的样子,生怕我找他还……”二宫就辰把堀内秋池给抖了个底儿掉,非常地不屑。
“唔……咳咳”林卓有些尴尬,这么个奇葩人渣,自己还差点儿把他当盘儿菜了,实在是好大一个乌龙,丢人呐,“二宫来此,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