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说你跟老爹的事情呗。”林卓屁颠屁颠儿,边干活儿边开始逗老娘。
“你这孩子,爹娘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嘛,说说嘛,我也要给娘亲找儿媳妇儿的,你跟我说说,让我也找一个跟娘亲一样漂亮贤惠的儿媳妇儿。”
“这孩子,一副油嘴。”娘亲脸上腾起片片红云,嗔怪着点了点林卓的脑门儿。
“呵呵呵……”
一个很俗套的故事,没有门不当户不对,也没有棒打鸳鸯的狗血,只有憨厚的农家小伙儿和纯净的农家姑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伙儿身强体壮是个打猎好手,姑娘温婉贤淑,持家有道。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五彩祥云,厮守半生,儿女双全,恩爱如初。
“张婉儿,嗯,娘亲的名字很好听呢。”林卓的听后感有些无厘头。
张婉儿停下步伐,为林卓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拉起林卓的手,“卓哥儿,娘亲知道你孝顺,但是这些农活儿有爹娘在就好了,你可要好好读书呢。”
“呵呵呵”林卓心里比划个剪刀手,咱可是自信人生四百年,“娘亲放心,我一定会考个状元回来,让娘亲做诰命夫人,让县令专门给娘亲画肖像画,一天画三幅。”
“噗嗤”,张婉儿的笑点有些低,一逗就笑。她咬着嘴唇,止住笑声,拍拍林卓肩膀,感慨地说道,“娘亲呀,不在意诰命不诰命,只要你有出息,能轻轻松松的过日子,能看护萱萱,爹娘就满足了。”
“呵呵呵……”
也不知道这天机掌握在谁的手里,林卓真是要感谢他八辈子祖宗。
这里有他挥洒才智的舞台,这里也有他的娘亲和妹妹,没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
耿二叔观摩了好几天,他觉得他弄懂了。
这不是打滚儿,也不是跑田埂,林卓这伢子是在带着他们家两个夯货演武。
耿二叔满心欢喜,当晚就拎着两只野兔、一壶浊酒到了林家。
“啥?”
“啥?”
两声惊叫声严重摧毁了耿二叔的热情,林家弟妹那是什么意思,把你们家卓哥儿抱那么紧,我又不是来抢孩子的。
“我这几天跟着这仨孩子转悠了下,琢磨着卓哥儿可不是胡搞瞎搞,是在演武啊,在练兵啊,正好我有几把子套路……”
“去去去,我家卓哥儿是个读书人,才不当什么兵呢?”张婉儿给气得满脸涨红,像是一只护崽儿的老母鸡。
耿二叔并没有放弃,“是是是,卓哥儿肯定不当兵,但是强身健体也是可以的嘛,身体可是读书当官儿的本钱呐。”
林卓眼睛一亮,顿觉这位二叔不简单,后世的名言警句张口就来。
张婉儿略一犹疑,看看怀里的林卓,还是有些不放心。
“娘亲,我跟着二叔学学也没事儿,反正我受不了就跟他说。”林卓眨巴着眼睛冲娘亲卖萌。
“耿二哥,我家卓哥儿可是亲生的好男儿,身家清白,跟你们家俩小子不一样,可要多看顾着点儿,千万不能磕着碰着……”虽然应下了,但是张婉儿仍旧很是揪心,盯着耿二叔就要讨个承诺。
张婉儿的交代让耿二叔听得眼皮子直哆嗦,狠狠瞪了耿大力兄弟一记,夯货,还笑得出来。
“他娘,莫要忧心,再过半个多月,卓哥儿就要去县学了,打熬下身子骨儿,有好处,我明日上山,弄些山货野味回来,这小子又在窜个头儿呢,可不能短了肉食……”老林看看窝在妻子怀里的儿子,粗黑的脸上布满笑意。
这小子带种,争气,还越来越懂事,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