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这小崽子敢打我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打他,识趣的趁早滚蛋,叽叽歪歪惹人心烦”沐昌祚口气很大,看起来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曾省吾面目阴沉,不再出声,于慎行闭着眼睛侧着身子,没眼看。
“哗哗哗……”“啪啪啪……”
又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刘珽黑着脸策马而来,大队城防兵马将九里堤包围得水泄不通。
“嚯嚯嚯”沐昌祚身处万军阵中,犹自意气风发,根本就不虚,他身边的家将也个个挺胸腆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林卓,你这阵仗可不小,你莫不是敢拿老夫下狱不成”
“林卓不敢,不过,川南兵凶战危,国公孤身前来成-都府,返程遭遇不测,蜀中上下,同感悲愤,誓与叛贼不死不休,为国公报仇雪恨,您以为如何?”林卓见他仍然一副大喇喇不以为意的样子,心中愈发不快,犯了犟脾气,洒家还真不怕跟你对上,文臣一发毛,只要你不造反,保管弹劾得你跟你老爹沐朝弼一样,灰溜溜滚蛋。
林卓眼角微动,刘珽带来的弓箭手箭上满弦。
“林卓小子,你可不要太放肆”沐昌祚怒色满脸,眼皮子直跳。
“国公,如您所见,林卓的属下,向来令出即行,绝不会迟疑”林卓慢条斯理,一张清水脸紧紧绷着。
“林卓,你现在川南打得稀巴烂,就真不怕我暗地里给你使绊子,比如,我找个借口把路智调回来”沐昌祚眼光幽深,
“您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您也必须承担后果”林卓面不改色,低沉的道,“最多,我的棋盘里,多一个敌人,林卓虽然出身微末,一心从文,却一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绝非忍气吞声之辈”
“爹爹”气氛僵持之际,两声呼唤传出,沐燃扑到沐昌祚怀里,又看看人丛里刀刃相向的林卓,柳眉倒竖,泼辣地道,“林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道这是谁嘛?这是我爹,是黔国公,你们这些小民,都得跪着跟他说话的,再不把兵器收起来,黔国公府把你们全杀干净……”
“小妹住口”沐焰眼见身边的林家人脸色大变,赶紧出言喝止。
沐焰凑到林卓跟前,还没开口转圜,却见他不怒反笑,“国公,令郎与令嫒,与您果然一脉相承,林卓受教了”
林卓拱手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袍袖一挥,朗声喝道,“退下”
“啪啪啪”的脚步声次第响起,司命卫队和城防官兵潮水般退出九里堤。
“林卓家中庙小,就不留贵客了,国公请便”林卓也没心情再跟他对话,他对大明勋贵的印象,糟糕透顶。
“混账,老夫卖你恩师个面子,给你点儿好脸,你个黄口孺子,莫要不识抬举”沐昌祚显然认为林卓的举动是在示弱,顿时气焰嚣张。
“没记错的话,我曾经救了你的女儿,你这个态度……”
“少来攀扯,老夫派了路智协助你,这份情就已经还了,今天,咱们就要说道说道,你强留我两个女儿,还有对我儿子不利的事情了”沐昌祚嗓门甚宏,所说难听至极。
“国公意欲如何?”林卓万般心思尽数冷却,耐着性子询问。
“女儿、外孙,老夫都接走,川南的战事,老夫接手”沐昌祚很坦诚,两个接字,韵味不凡。
“国公亲眷,自然可以随时接走,但是沐焰和高葵,走与不走,还望国公莫要强迫,川南战事,国公热血报国,只需奏报朝廷,陛下和娘娘自有区处,无须知会我”林卓算是看明白了,沐昌祚这厮是来敲诈的,滇南那块土地,还有战事的功劳。勋贵们干这个活计,得心应手啊,真特么操蛋。
“行,他们俩,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