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扇,我让你停了么?还是说你跟正常人不一样,耳朵就是个摆设,听力功能在你手上?还得一动不动才能听见动静?”
林雨萱说的相当不客气,巩常欣脸皮颤了几颤,到底还是没敢炸毛,老老实实的继续扇扇子,赔着笑脸说道:“是是是,萱爷教训的是,萱爷您请说吧,鄙人听着呢。”
“哔人这个词儿用的好啊,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巩常欣说的是四声,到了林雨萱嘴里,就变成了一声。
苏巧玲暗暗无语,唉,林雨萱又来了,明明就是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偏偏要摆出一副无比嚣张的架势,在气势上将对方彻底碾压,然后牢牢的把握并主导话语权。
换成以前的苏巧玲,肯定是想不到这个层次的,但她和林雨萱在一起时间长了,已经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多多少少,已经能够猜到一些林雨萱的心思。
苏巧玲明白,可不代表别人也能明白,比如巩常欣和他的手下们,在他们看来,林雨萱这就是赤果果的在装逼,偏偏却让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我这个人呢,一向心软的很,既不愿意与人为恶,更不喜欢为难别人……”
林雨萱拿腔拿调的说着,忽然蹙了蹙秀眉,话锋一转,“好好扇,用点力,昨天晚上撸多了?还是早上没吃饭啊?”
巩常欣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我靠姑奶奶不带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啊,就你?还心软的很?不愿意与人为恶?不喜欢为难别人?那你这是干嘛呢现在?
老子可告诉你!老子惹不起你归惹不起你,老子也是有尊严的!你可不要这样欺人太甚!
于是巩常欣扇的更卖力了。
“嗯,对,就保持这个频率和力度,很好,对了,刚才我说到哪了?”
“呃,那个,萱爷您说到……说到我是撸多了,还是早上没吃饭。”
“谁问你这个了?”
“那……您说你一向心软,既不喜欢与人为恶,也不喜欢为难别人。”
妈个鸡,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违心呢!
“哦,对对对,那我接着说,所以呢,我还是决定让你先拿主意,看看这事怎么办,要是你的处理方式足够有诚意,和我的期望值差不太多,那就按你说的办,你看怎么样啊?”
怎么样你大爷!说来说去,怎么又把皮球踢回来了?这样耍老子很好玩么!
心中愤怒的声音,到了嘴边陡然一变,“那……萱爷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大黄牙那帮有钱不识泰山的蠢货给你叫来?然后……到时候的事,咱们到时候再说?”
至于叫来干什么,巩常欣没有说下去,但谁都不傻,谁都能想到大黄牙那帮人等会的下场,这摆明了就是要拿他们给萱爷当出气筒,丢卒保帅啊。
林雨萱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而在巩常欣看来,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他立刻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下面的人心领神会,怀着或兔死狐悲,或幸灾乐祸的心情,拨出了一个个电话。
十五分钟不到,以大黄牙为首的那帮抗楼工,一个不少的全都走进了办公室,个个蔫头耷脑,鼻青脸肿,目光闪烁,显然昨天就吃了不少苦头。
当卡尺男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另外几个人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大黄牙这帮人的脸色就更加苍白,其中有两个岁数小点的,甚至已经开始明显颤抖起来。
当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目光闪躲的大黄牙看到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由他的主子巩常欣亲自在一边扇扇子的林雨萱,和被他亲手打了一巴掌的苏巧玲,他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完了完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