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国话音落地,林雨萱举起了手中的酒瓶,锋锐的玻璃碴抵上他的胸口,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扎破他的衣服,然后刺进他的皮肤。
周围的人群不约而同的瞪大了一双双眼睛,一颗颗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尽管林雨萱拎着酒瓶子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想没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难道萱萱真要动手?
“捅,捅啊!你,你,你TM倒是捅啊?”
冰冷锋锐的触感从胸口传来,龚大国神色虽然依旧嚣张,却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口中的挑衅变得有些结巴,不知不觉间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大山觉得自己该出手阻止了,然而视线中的许明锐对他微微摇头,与此同时……
嗤拉!锐物划破衣服的声音骤然响起。
林雨萱动手了。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骤然响起,一些女孩甚至“啊”的惊叫出声,身为当事人的龚大国更是头皮一麻,瞳孔一缩,菊花一紧,腿肚子转筋,猛的打了个哆嗦。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龚大国只觉得胸口一阵凉飕飕的,他猛的低头一看,自己并没有受伤,那碎酒瓶只是割破了他的衣服而已。
不敢!她果然不敢!艹!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敢?
用劫后余生来形容龚大国此时的心情可能有点夸张,但至少也是如释重负,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打赢了一场硬仗,既洋洋得意又恼怒于自己几秒钟之前的心虚恐惧。
“艹!闹了半天你就这点本事?比比划划跟TM真事似的,你这是跟我装佐罗呢?还划个Z出来?”
呦呵?这个世界也有佐罗的传说?看来不同之处不少,相同之处也很多嘛。
林雨萱俏脸带笑,看着龚大国那一脸牛逼哄哄的滚刀肉,露出“MDZZ”的目光。
“麻烦你看清楚一点,那不是什么Z,那是一个2,你这个二货,迟早让人卖了都要替别人数钱,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是真没有啊!”
“你……”
“你什么你啊,说你二货都是抬举你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出来闹事给人当枪使,像现在这样被这么多人当笑话看,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去你……”
龚大国刚一梗脖子,林雨萱就伸出玉指,戳了戳他冷汗未消的脑门,“行了,快闭上你的臭嘴吧,翻过来调过去就那么几句,有意思么?”
“你刚才不是问我敢不敢捅你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敢,真不敢,捅人是犯法的,就凭你这种僵尸打开你的脑子失望摇头,屎壳郎看见了两眼放光的蠢货,我会搭上大好前程?啊呸!就你也配?”
“还有,说我不敢把你怎么样,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敢么?啊?敢么?”
林雨萱冷笑,在龚大国的眼皮子底下扬了扬手中的碎酒瓶,“你要真有刚,刚才就不至于把这玩意扔到我脚底下了吧?千万别跟我你是手滑了,打偏了,那么近都打不中,你是高度残废啊,还是既没有大脑,小脑也萎缩没了啊?”
“我,你,我……”
龚大国眼角连连颤动,双眼瞪的恨不得要凸出眼眶,一张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
“呵!怎么?不服气?”林雨萱俏脸一寒,猛的倒转手中的碎酒瓶,将碎碴的位置对准自己,将完好的瓶口递向龚大国,“来,拿着这个,我就站在这,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捅我!”
龚大国咬牙切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右手几次稍有动作,到底没有握住那只近在眼前的碎酒瓶,每一次迟疑,他嚣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