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欢忍俊不禁,站在一旁被两人无视了的祁霖玉,凉凉的跟了一句:“羊?……哼……”
沈雀欢感到搂着她脖子的宋阿娇斗鸡似的僵了僵,马上直起身来。她泪眼婆娑的扭着脖子,瞧见竟然是靖安王,偃旗息鼓似的对沈雀欢小声嘀咕:“他怎么在这儿?”
满脸的嫌弃。
沈雀欢哑然失笑,“这话应该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是县主了吗?”说着,沈雀欢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就要给宋阿娇福礼,宋阿娇连臊得通红,一巴掌拍在沈雀欢胳膊上。“够了你,我是来祭奠我外祖母的,她可从来都不喜欢你姑姑,小心她老人家……唔……”
嘴巴被沈雀欢不由分说的捂住了,嘴里念念有词:“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被晾了好半天的祁霖玉不禁压了压嘴角,结果被眼力很好的沈雀欢逮到,凌厉的刮了道冷光过来。
祁霖玉讪讪然,他原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才倒出一半,可沈雀欢现在只顾和宋阿娇叙旧了,大有把他当成隐形人的趋势。祁霖玉不是没眼色,他刚才试探她和胡英归的那番话还没说完,他准备等宋阿娇去祭扫的时候和沈雀欢再说道说道。
宋阿娇对祁霖玉的印象本就不太好,她用一种“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然后大咧咧的对沈雀欢说:“郑太妃待我很好,她特意派人带我来这儿。”说着命令身后的宫人把祭扫物品都拿了出来,然后对着长街上慢慢的祭案感叹:“外祖母脾气那么臭,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感念她。”
沈雀欢额头微汗,什么叫做外祖母脾气那么臭?好吧,虽然他也觉得那老太太脾气很古怪,但是今时今日,又是这么个场景之中,宋阿娇也太不积口德了吧?
宋阿娇却拉了她:“你帮帮我,我带了好几人份的祭品过来。”好像故意不让祁霖玉接近似的。
沈雀欢看了看被晾了半天的祁霖玉,有点不好意思。“我俩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祁霖玉来了脾气,呛道:“你和我难道每天都见?”更像个抢地盘的狮子了。
沈雀欢微赧。
已经走远的宋阿娇听了这一句却微笑着走了回来,不落痕迹的将沈雀欢向自己身后扯了扯,“王爷虽然马上就要做我的大姐夫了,可男女大防还是要顾及的。”她俏生生的对祁霖玉福了一礼,“阿娇恭送王爷了。”
祁霖玉脸色立刻黑下来,姐夫?外人不知道难道她身为宋家人也不知道,祁霖玉留着这门婚事一则是为了给宋家留体面,二则是觉得荣王府里最近不消停,宋阿娴占着这个王妃之位,宋家人对靖安王府的后院就惦记的少了,等到他把沈雀欢搞定了,再把宋阿娴踢出去也来得及。
所以,他自给宋家下定后,便将纳妃之事晾了下来,至今连婚期都没定,祁霖玉本来没把这当回事,可宋阿娇的这句“姐夫“,还是当着沈雀欢的面喊他“姐夫“,还是把祁霖玉给刺激到了。
他有些不悦,深深的看了宋阿娇一眼,看得宋阿娇差点缩脖子,这才阴测测的转了身,竟真的走掉了。
沈雀欢看着祁霖玉的背影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宋阿娇却是语出惊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条毒蛇,就因为荣王妃找了宋氏族长提了提乐郡王承袭之事,靖安王竟然就殿前请旨,把躅国的那位孟夫人接回了京都,靖安王已经是一品亲王了,还想操控荣王的爵位,成心和宋家人过不去。”
沈雀欢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绕,但听宋阿娇的口气,在荣王府这件事上,她和宋家人一样,是站在荣王妃的立场的。
想想也是,宋阿娇虽然是江家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