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苏老夫人和煦的向她招手,“到我身边来。”
沈雀欢并不知道,在她愣神的间隙里,苏老夫人已经连着唤了她两声了。
沈雀欢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老夫人左手边坐着太子妃,她便将沈雀欢拉到了右手边的小杌子上,“你就坐在这儿。”又吩咐仆妇给众位夫人小姐看坐。
甭说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了,就连太子妃都很是诧异的看了沈雀欢一眼,她瞧见沈雀欢眉目间微有笑意,脸上却是淡淡的,透着一股子从容不迫,便奇怪道:“这是沈家三小姐?”
沈雀欢被点了名,连忙站起来福礼,太子妃招呼她坐下,笑着说:“真没想到长儒先生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听说你母亲是躅国振国将军王演的女儿?”
大樾的镇南王家,和躅国的振国王家据说有些渊源,长儒曾经游历躅国的时候,当时已是身居东宫太子妃之位的王旗,就曾亲自到躅国寻访长儒先生,以求长儒能为太子所用。
如今她又提到了躅国王演,别人听不出里头的含义,沈雀欢却是知道的,她只有装傻充愣,恭恭敬敬的回道:“家母确是躅国王家之女,不过母亲仙逝多年,小女和父亲云游在外,已经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太子妃微微颌首,朝身边的婢女扬了扬脸,就见那婢女从腰间取出一只通体白玉的玫瑰花簪,无论是雕工还是品相,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沈雀欢微愣,那婢女已经把簪子递给了沈雀欢。
太子妃笑着道:“拿着吧,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就当本宫赏赐自家外甥女了。”
这么说,沈雀欢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了,倒是苏老夫人趁机朝她努了努嘴,“快拿着,没得一会儿娘娘反悔,你就得不到便宜了。”
屋子里的女人闻言含笑附和,沈雀欢只得接了簪子,冰凉的玉质碰着她的掌心,一寸一寸凉进了她的心里。
她总觉得太子妃刚才的那句“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透着深意似的,就像有人在黑夜的屋子里放进了一条蛇,你永远不知道这条蛇有没有毒,也永远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咬上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