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芮的尖叫声太过突兀,沈雀欢和红芷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都瞧出了一丝诧异。
红芷有些犹豫的问小姐:“小姐,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沈雀欢却是打定主意不想招惹这家人,她瞧见夹道尽头姗姗而来的一顶小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家好歹也是将门,咱们就别去凑热闹了。”沈雀欢脸上挂着几分倦色,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棘手了。
红芷想了想,也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心里不禁思忖:难道王家公子见小姐不成,急怒攻心,晕倒了?啧啧啧,和咱们靖安王比,这王公子未免也太逊了。
小轿刚在二人面前停下,就听苏宜香隔了一段距离叫“沈小姐”,沈雀欢身形微顿,转过了身子。
从对方脸上的笑容来看,苏宜香并不是为王青臣而来的,至少在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了,王青臣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沈小姐,今日真是抱歉。”苏宜香微喘,鼻子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让她看上去平添了几分亲近。
沈雀欢则还是那句不咸不淡的话,“苏小姐言重了。”
苏宜香却毫无芥蒂的笑了起来,她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递过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想到宜香还是险些晚了,这句抱歉宜香应该说的。”
沈雀欢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眉目齐齐一跳,鱼纹佩?
沈雀欢的反应好像早在苏宜香的意料之中似的,她抿着嘴笑起来,“吓了你一跳吧?”
沈雀欢抬起头,眉间不解,也没有伸手去接那枚代表朋来商号的玉佩。但心里隐隐的一丝不快还是压也压不住的冒了上来。
“靖安王爷和我父亲是同门同宗,我要叫他一声七师叔,我小的时候他还在我家里住过一阵子。”她把玉佩在手里晃了晃,调侃似的。“无所不能的七师叔竟然来找我这个姑娘家帮忙,他昨天对我说王青臣对你不怀好意,我还悄悄骂他小人之心来着,现在看来,是我妄自菲薄了。”
她把玉佩又往沈雀欢面前推了推,沈雀欢恬淡的静立着,依旧没动。她淡淡的问:“那六小姐刚刚的那声尖叫……也是靖安王爷的手笔吗?”
苏宜香能感觉到沈雀欢略显疏离的态度,她吃了一惊,谨慎道:“王青臣被严严实实的捆在了堂屋柱子上,至今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想七师叔那样身份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苏小姐。”沈雀欢忽然打断她,口气听上去有些不礼貌,“我和王青臣算得上是朋友,我今天不去见他,是不习惯这种遮遮掩掩的行径,还望苏小姐给王家兄妹带一句话,就说想见我就大大方方的到我府上下帖子,别像个娘们一样让人看不起。”沈雀欢对面前苏宜香主仆五光十色的表情视而不见,她微微颌了颌首,道:“王老太爷寿宴,小女失礼了,烦请向苏老夫人及家中长辈陈情,这便告辞了。”
苏宜香瞪着眼睛看着沈雀欢离开,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沈雀欢难道是在告诫她,靖安王和自己的做法是画蛇添足多管闲事吗?
饶是温和沉稳惯了的性格,苏宜香还是忍不住低低“呵”了一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就这样直通通的发作出来啊?而且苏宜香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可不痛快的。
沈雀欢乘着小轿一路出了王府,没想到甫占也和邓奉一块儿等在马车前头,沈雀欢一看见甫占,脸上绷着的平静就碎成了渣渣。
“你在这儿干什么?”那赤`裸`裸的嫌弃,让邓奉都为之一肃。
甫占更是有点傻眼,他以为三通城一事过后,自己怎么说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