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欢看到这一幕,表情就算再平静,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纵使她比所有男人都强悍,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还是女人。
金杏最先回过神来,她忍不住问小姐:“小姐,要不要下车……”
“不用了。”沈雀欢半靠在迎枕上,声音如常。
银杏偷偷撇了撇嘴,金杏灵机一动:“啊,这马车里太闷了。”一边说一边把门帘子窗帘子全都卷了上去。
这下可好了,就算沈雀欢不下车,靖安王殿下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了。沈雀欢乜了二人一眼,扶了扶发髻,却没说要把帘子放下来。
金杏银杏压着嘴角,极力自持。
说话间祁霖玉已策马近前,就听见邓奉高高兴兴的给王爷请着安。
“免礼。”祁霖玉声音微扬,听起来心情甚好似的。
金杏银杏也下车给王爷行礼,祁霖玉纵身下马,微笑抬手后,竟然一个健步上了沈雀欢的马车。
祁霖玉这番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还带着那么点迫不及待似的,车外的一众奴才脸色一僵,全都知趣的转过了身子,甫占倒是见怪不怪了,可甫占身后的一众侍卫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
甫占低喝:“看什么看,转过去。”
侍卫们这才仓皇的牵马回身。
金杏、银杏、邓奉三人更是尴尬,挪到老远的地方呆着,金杏忍不住懊悔:“早知道就不把帘子掀起来了。”
车外尴尬,车里更是一片尴尬。
“你……”沈雀欢语声惊诧的变了调,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在自己身前盘膝坐下,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有些疲态,唇边却浮起抑制不住的一点笑影。
说出的话却是让沈雀欢一愣:“你出城来接我?”
沈雀欢刚在心底浮起的一点感动,险些要垮,最后将头一歪,“我去大业山住了两天,刚巧遇上了?”
“哦。”祁霖玉倒没怎么失望,只是对沈雀欢刻意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
他连夜从邯州赶回来,要不是甫占说看到了邓奉在驾车,他可能就错过去了。就算不是刻意来迎他,这么凑巧的遇见,祁霖玉心里也挺高兴。
可祁霖玉的风轻云淡却把沈雀欢刺激到了,她几不可查的“哼”了一声:“真不凑巧,打扰王爷兴致了。”自己都没发现出口的话有多酸多矫情。
祁霖玉微怔,过了好半天,嘴角颤抖,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爽朗的笑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马车外的所有人脸色全变了,特别是甫占,他还从没听见过王爷如此开怀的笑声。
沈雀欢脸色也变了,却是被气的,她那本来小的像针尖的心眼,此时正呼呼的向外喷火,抬脚就往男人要害处踹,天可怜见,沈雀欢这可真是本能,从前对付臭男人时这是最好使的招数,她只是用的太习惯了。
得亏祁霖玉困住内力的毒已经解了,他素手接住沈雀欢的脚,垂头看了看那足下方位,一脸骇然。
沈雀欢也意识到了,慌忙把脚抽了回来,一股热气从脖子以下直蹿天灵盖,这……这这这……
祁霖玉也像是吓到了似的,愣了半晌,忽然一本正经的道歉:“苏宜香的哥哥苏子康你知道吗?我让他和我一起去邯州,没想到他把王姑娘也带了出来,王姑娘是孟夫人的义女,没办法我只能把人一块儿给带过去。”祁霖玉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忽然对着沈雀欢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去的时候绝对是异车而坐,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的王姑娘的马车坏了,她和苏子康只能来我马车里坐。”
祁霖玉那马车就像栋房子似的,去的时候竟然让苏子康和王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