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待两人离开了“密室”,秦戊才小声又不解的问道:“我不明白,对将军来说,焦州之事真的比含冤灭门还重要吗?”
众人看着他,哑然片刻,鬼手孙解释道:“浅将军说军中内应必与护国公灭门案有联系。”
刘东深看秦戊一眼:“浅将军想顺藤摸瓜。”
秦戊表情暗了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问:“刚才浅将军是不是叫那人刘二英?”秦戊又念叨了两遍“刘二英”,那不是轻燕部的军首?三夫人的近身女卫?
鬼手孙道:“不错,那就是羽驰军中除了三夫人外唯一的女人,刘二英。”
想到一个时辰前那人斩钉截铁的一句“我是男人”,粗旷的声线,比男人还豪情万丈的坐姿举止,换了女装仍会被认作男人的模样……竟是个十足的女人?
天已大亮,袅袅的白色炊烟将非富即贵的北城染上了些许烟火气,江浅在院子的正中间席地而坐,她自小就知道,最适合聊天的地方不是密室,而是能将四下尽收眼底的空旷之所。
刘二英凑上去,在江浅身边极近的位置蹲着。她刚抽空到屋里灌了一瓢凉水,大冷天身上冒着热气腾腾的汗,那条辫子已经破落的不像样,松松垮垮的耷拉着,从前给军营烧火的傻姑子都比刘二英有人样。
江浅不抬头,找了个树杈在地上画了几笔,却是隆川最重要的几个布防点,画好后她用胳膊捅了捅刘二英示意她看仔细:“你出去后莫要走官路,先去隆川大营找骑兵参军郭晟,问清渠延如今的形势,另让他拟个文书给羽驰军青巾部陆平,你乔装成信兵亲自去送信,祖帅对郭晟有举荐之恩,是可信之人。”
刘二英歪着头将隆川布防的几个重要点记下来,建议道:“秦戊这个人不错,身手也够,最重要的是脸生,或许更易过渠关。”
“时间来不及。”江浅摸了块石头将画好的东西抹去,抬头时就见刘二英凛着双眉打量他,江浅笑了笑,“我打算让你今日就出城去。”
“不行。”刘二英似早料到,声音粗的像头牛,就连脾气也和牛没两样,说罢这两个字人已经站起来朝外走。
江浅沉下脸喝她:“刘二英,这是军令。”
刘二英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真就定住了,特没脾气的返回在刚刚蹲过的地方再蹲下,嘀咕:“夫人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爱找谁找谁,反正我不应。”
江浅晒笑:“你还有脸不应?你瞧你这女装,咱们自己人都以为你是男人扮的,城防兵眼睛又不瞎,但凡你平日多学学我娘的神态也不至于令我如此操心。”
刘二英毫无愧色,“谁让我长的不好看,我要是也有你那姿容……”
话没说完刘二英已知嘴漏,当下一惊,连忙四下去瞧,见周围无人才又腆着脸陪笑道:“您也说了,我这模样根本也出不去城啊。”
江浅看着她脏兮兮的侧脸,有些不忍的垂下视线,“你精通水性,今夜从晏水游出去……”
“哈?”刘二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晏水入城口全都是铁网,六斤以上的鱼都钻不出去。”
“荣王府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今晚之前我给你带出来,你把剩下的银票兑成银子都带在身上,丑时一过我们便在冋巷的水泊处汇合。”江浅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一块儿血色玉佩,这是羽驰军轻燕部的将印,江浅把这个交给刘二英,分明便是破釜沉舟的态势了。
刘二英知道江浅一旦决定的事,谁劝都无用,她喉咙忽然干的难受,“扑通”一声跪地。“小姐,二英无论如何不能弃您不顾,既已寻到秦戊,真相既已明晰,何不同二英一块出城?”
刘二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