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下午三点多,才等到张建设他们所坐的火车。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张建设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停留很久,初夏只来得及偷偷的把自己准备的三个储物戒指塞给他,没说几句话,火车就再一次开走了。
送走了张建设,初夏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的缘故,还是她思虑过重的原因。总之,她晚上做梦的时候,总是梦见张建设一身是血的喊着她的名字。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会被吓醒。
晚上睡不好,初夏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
因为张建设去灾区的事,初夏没敢告诉两老,所以纵使心中担忧,她也没露出丝毫破绽。
在她再一次把菜炒糊了之后,大宝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拉着她在厨房的凳子上坐下,才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难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妈妈,别担心,爸爸会没事的,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爸爸一看就是有大福的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初夏心中熨烫的同时,摸了摸大宝的小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知道,但是忍不住就要往坏处想嘛。”
闻言,小宝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心中忍不住腹诽道:女人,就是多愁善感。当然,这话他也就敢在心中想想,真要说出来,老妈的女子单打就够他喝一壶的。
初夏看着儿子们担忧的小眼神,拍了拍手,“好了,我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大宝欲言又止,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把到嘴的话宣之于口。
果然,开学之后,这个问题就被解决了。被学校的熊孩子,累成狗的初夏,早就没有时间去纠结张建设如何了。
日子一天天过,等到再一次得知张建设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
有了第一年的经验,老疙瘩村早就扩大了大棚蔬菜的种植,从去年的十亩,到如今的一百亩,村长也是下足了力气和魄力。
这一天,初夏正在家给儿子们做衣服,邮局的人就给她送来一封信。
初夏接过信,看了一下地址,很陌生,再仔细一看,那不是灾区的地址吗?
从灾区寄来的信,那就只有张建设了。邮递员还没走,初夏就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了。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的内容一如张建设平日里的风格,简洁、明了、没有半句废话。
初夏第一时间看完信,撇了撇嘴,真是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到现在初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能放回去了。虽然平时她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那不过是她怕儿子们担心,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张建设今年因为在灾区又不能回来过年了,但是初夏却没有丝毫怨言。毕竟比起他们,现在灾区的人们更需要这群可爱的人。
等老两口回来,初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张老三倒没说什么,老太太去年过了个舒心年,听完,顿时有些炸毛了,连连后悔道:“早知道就不让建设去当兵了,这么多年,统共回家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张老三吸了口烟,道:“行了,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建设肯定是部队有任务走不开。”
每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有一个军人梦,张老三也不例外,他自己没当成兵,对于小儿子当兵这件事那是无条件的支持。
老两口斗嘴,初夏这个当人家儿媳妇的插不上嘴,生怕老太太会把战火拉扯到她身上,从每次的经验中,可能性百分之九十,此时不溜,等待何时!
九月初的时候,初夏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捶了捶健忘了脑袋,冥思苦想很久,一无所获,只能放弃。
直到村长悲痛的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