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气势,瞬间就是将左丰刚刚提起的那点胆气给打消得无影无踪了。再看周围那些战将一个个面色不善的模样,左丰哪里还敢待下去?慌忙扭过头,就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帐。
“呸!”看到左丰跑了,其他几名将领都是面露不屑,宗员更是一口唾沫吐了出来,扭过头对卢植说道:“大人,为何不让末将一剑斩了他!省得他一天到晚钻营着,要找咱们的错!”
对于宗员的建议,卢植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左丰虽然无耻,但毕竟是天使,代表着陛下!我们说什么也不能伤害他!左右不过是个小人罢了,不去理会他就是了!”
“大人!”旁边一名将领却是面带忧虑,说道:“其实追根究底,左丰所求不过是一些钱财,大人不如分他一些,免得他到处捣乱,坏了大人的部署。”
这名将领倒是看得清楚,像左丰这样的小黄门,远远没有十常侍那样的本事可以搞风搞雨,之前一直和卢植作对,只不过是贪念作祟,想要从卢植这里捞点好处罢了。正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左丰这样的小人,要是不好好处理,却也担心会闹出什么麻烦事。
这名将领倒是为卢植着想,可听到这个建议,卢植却是脸色一正,隐约透着一丝怒意,喝道:“是何道理?军中财物乃是公物,没有陛下的允许,岂能私分?更不要说是给左丰这样的阉人!此话以后休得再提!”
卢植行军打仗不拘一格,可为人处世却是古板得很,此生从未违背过自己的原则。朝中党人、阉人势成水火,卢植虽然不是党人,但对阉人却也是深恶痛绝,自然是不会向阉人妥协半分!这也是这名将领一番好意,要不然,光是这样的谏言,卢植就会毫不犹豫地治他的罪!
被卢植一番呵斥,那名将领也是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怨恨之意,低着脑袋就是后退了一步,不再做声。而宗员也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将领,随即对卢植说道:“大人!若是不杀左丰,又不给他钱财,只怕这无耻之徒会兴风作浪!最怕的就是他回到洛阳,向陛下进献谗言,污蔑大人啊!”
宗员虽然鲁莽,却也不笨,事实上,能够当上中郎将的军职,就绝对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听得宗员的这番话,卢植先是一愣,随即又是摇了摇头,叹道:“就算是如此,我也不能助纣为虐!只盼陛下圣明,能够明辨是非吧!算了,此事不提,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战事要紧!”
卢植说这话,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天子圣明?天子若是当真圣明,也就不会搞得这大好的大汉王朝千疮百孔,民不聊生了!广宗城内的叛军有多少逆贼?说白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他们会造反,还不是被逼得?
这些事情,在场的将领都是心知肚明,不过卢植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暂时把这件事撇开,和卢植一块研究接下来的战事问题了。
正如赵青所猜测的那样,卢植会选择在广宗城围而不打,目的就是想要借着张角的名号,吸引天下黄巾叛军赶来救援,然后再逐个击破。按照这个计划,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卢植有信心就能将天下所有叛军尽数剿灭!
事实上,卢植的这个计划已经是初见成效了,之前南阳张曼成大败被斩,长社波才被破,以及西华彭脱大败,追根究底,就是因为卢植围困住了叛军统帅张角,使得天下各路叛军军心不稳,才为官兵所破!可以说,如今天下叛军局势被逆转,卢植居功至伟!
“倒是没想到,张角竟然敢派兵出城迎战!果然是愚蠢至极!”谈起今日白天的一战,宗员忍不住口出讥讽,对叛军今日出城作战的举动很是不屑。
“那倒不尽然!”卢植却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而是紧皱眉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