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羽扇,定睛打量了下在茅草屋前前后后人为留过的耕种痕迹,眼神稍显凝重了些:“百步琅,你还不现身?是要我拆了这茅屋的意思?”
“你这性子就不能改改么?”
话音刚落,百步琅颇为无奈的声音响起,光影闪烁间,人站在了第五瞳身前。
第五瞳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百步琅一眼,手中的羽扇又开始晃动,“你倒是又老了不少,谁能想到当年号称八荒第一美男的男人,会老的跟个缩水的豆芽菜一样……”
百步琅笑了笑,“就算修为再精湛,但我终究是个人,怎么能阻挡住容颜易老?”
“所以你当时就该听我的话升入神界……”
“那些往事还是不要提的好。”百步琅断然打断第五瞳,白眉之间隐约可见笑意。
第五瞳收起羽扇,把那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拿着扇子‘啪嗒’几下,最后一口清气呼出:“你刚回来却不去看自己的徒弟,跑来找我是何用意?总不能是想跟我闲话家常吧?呵呵……”
“引鲤樽刚现世你也跟着出来了,应该是我问你有何用意吧?”百步琅严肃了几分,语气压低:“不仅如此,你突然围着鲤笙打转,表现的好像你们关系多么好一样,但你我心知肚明,你跟鲤笙到底是什么关系……”
“人的关系又不是死的,只要想,总能改变。再说,我跟小鲤鱼关系如何,还不用你费心。”
“我倒是不担心,但……”停顿了下,百步琅的眼神严厉了许多许多,像是看准了猎物的老鹰,眼神如钩:“若是洛爵知道了的话,谁又敢说他会什么反应?”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只是有事想跟你打听一下罢了。”百步琅毫无怯意的迎上第五瞳略带怒火的眼睛,眼神流转,认真又镇静:“你我千百年未见,我怎么可能一见面就威胁你呢?岂不是太不给老朋友面子?”
这些话,在第五瞳听来可真是足够刺耳的。
他到不是怕百步琅,想想百步琅终究是如今八荒的支柱,若是动他,必定得罪不少人,第五瞳可不想惹这个麻烦。
眉头一挑,就将心头的恶气给咽下,又道:“你这口气可不像跟我打听事的,分明是逼债吧?”
“说起来,你好像的确欠了我什么吧?”百步琅还是那般笑盈盈,威严尽显。
第五瞳沉默了下,看着百步琅淡定自若的对待他,当年那个乳臭未干毛毛躁躁的男人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似的,着实岁月造人。
轻呼口气,收好羽扇,视线在茅屋左右来回几番,才蓦然道:“你想问什么?”
百步琅笑了笑,“你还记得就好。”
“……”
这个百步琅,绝对是故意的。
“如同我先前提到的,引鲤樽现世的当下,八荒和平不再,人与妖,正与恶,与都陷入不断膨胀的躁动之中,引鲤樽是神器至极,发生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应该之事,我自然理解。但在逐渐加深的矛盾之中,却逐渐多出一股神秘力量,从暴雪国的旌龙,再到还魂海的摄魂妖,那些人身穿异服且修为极高,他们偏偏在引鲤樽现世后才出现,行踪更是无迹可寻……”
“那帮人是邪魂。”第五瞳贸然打断了百步琅,表情也紧跟着阴沉了许多,从眼神就能看出他在回忆一些极为不好之事,眼神冰凉:“你该知道无息之魂吧?可以这么说,那些人,啊,应该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只是无息之魂衍生而出的傀儡罢了。”
提到无息之魂,百步琅内心‘咯噔’了一下,眉头一紧,“无息之魂在十万年前就被神界封印了……?!啊,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