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猾欠没有在这里,那她在这里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猾欠殿下被流放了,自然不在这里。”
旁边的人听到了鲤笙的嘟囔,突然很是认真的回答起来。
鲤笙吓了一跳,她并未察觉自己的自言自语竟然给人听了去,赶忙看向旁边说话之人。
只见对方身材瘦小,是个满头华发的老头子,以及他脑袋上盘旋着的一条黑鱼元魂。该是西国龙族之人。
这人俨然知道些什么,不如跟他旁敲侧击一下。
赶忙往那人身上凑了凑:“你怎么知道猾欠被流放了?”这难道不是皇族才知道的秘密?
老者看了鲤笙一眼,应该看不出她的元神,乌黑的眼珠子足有灯泡那么大,近看更有些慎得慌。
“你不知道我是谁?”黑鱼精有些吃惊。
听这口气,貌似他在西国很有名?
鲤笙呵呵一笑,“我并非西国众人,敢问大爷您……”
听到鲤笙喊他大爷,老者那稀疏的白眉跳了一下,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你也是那仓律的人?”
这话……
鲤笙总觉得这老头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看看周围,顿时将声音压得更低:“大爷,先不说我是不是仓律的人,您老对猾欠殿下被流放有什么想法没有?”
“……”
提到猾欠,老头的眼神一沉,面色立马紧张起来。
鲤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敌意,见他依然谨慎的很,只好孤注一掷的继续说:“不瞒您老说……”
往老头耳边一凑,生怕给别人听了去:“我认识猾欠……”
“……”
老头一听,明显一愣,皱着眉头盯着鲤笙看了一下,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眼神比方才还要警备了。
“不仅认识,我跟猾欠还是朋友,若是我这么说,您信吗?”
试探,鲤笙也在试探老头。所以这话听来才是模棱两可。
老头不傻,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乌黑的灯泡眼转了转,当即拉着鲤笙的袖袍就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而去。
老头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稍稍长叹了口气,又重新看向鲤笙,再次将鲤笙上下打量了个遍,眉头都要皱一起了:“你真的认识猾欠殿下?怎么认识的?最近可有殿下的消息?他知道龙王驾崩了?”
既然会这么问,就算不是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
鲤笙赶紧回答:“猾欠的行踪在没有确认你的阵营前,我不方便透漏。但我能告诉你的是,猾欠已经找回了龙筋,目前相安无事。”
“是吗?殿下他重新拿回了龙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头安心的笑了笑,露出一嘴的尖牙,乍一看,还是让人接受不了的恐怖。
想到鲤笙说的话,立马又加了几句:“我虽然不想插手龙族之事,但事已至此,继续旁观也不是我的本性。就这么告诉你吧,我曾给猾欠做过几年的师父,后来因为不喜龙族内部争斗而归隐珊瑚海。这么说,你该知道我跟谁一伙了吧?”
猾欠的师父?
既然能当上猾欠的师父,也就是说这老头果然并非一般人吧!
不过,鲤笙也不能就此信了他,话锋一转,立马又问:“既然你说我们是一伙,那你对最近龙族发生之事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老头立马哼笑起来:“你这小丫头,戒备心还真重。我不伏老把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你竟然还在试探我?哎呦,说你是猾欠的朋友,倒是一点都不假!这谨慎的性格太像了!”
不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