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宋君租下对面的一个小院子。房东告诉他,住在高围墙人家姓林,是名中学教员。
宋君在租住的院墙上砸出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洞,顺着那个小洞正好可观察对面的林家动向。
宋君为了达到隐身的效果,两天内,他只出去过一次,买了馒头、水果等充饥,他晚上甚至不敢点灯。
头两天,林家没有任何异常。林太太买菜、做饭,偶尔与几人相熟的邻居聊几句家常。
第三天上午,宋君突然看见林太太出家门正朝自己租住的院子走过来。他立即闪进屋。
大门被敲响后,宋君从看似乏累的模样从屋里出来。
他把大门打开,装作没见过林太太,问她,你找谁呀?
林太太说,听邻居们说新搬来的一个房客,可我还没见过,所以过来看看。我就住在你家对面,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宋君客气气地说,我初来上海。都说上海人热情好客,看来是真的哟!
赵太太问,这家里就您一个人吗?
宋君笑着说,再过几天,老婆就要该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自己先来租房子,再打扫一下,马上儿还要出去找份工作。
赵太太说,是这样啊,你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宋君客说,如果有事,我一定上门讨扰的。
为麻痹林太太,宋君买来少量的水泥、沙子,装成加固房子的样子。
他还朝林太太借过斧子、水桶等,并且买了水果送给林太太说,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以后都是邻居,互相照应。。
通过一个星期明里暗里的监视,宋君发现进入林宅的客人虽然不多,可是每个人进入林宅前,都会四下张望一下,看看是否被人跟踪,这让他确定,这就是一个地下党的联络点。
他还断定,那人林先生是个级别不低的人物。因为来此的人,不是毛头小伙子和进步青年,而是一些看上去有相当生活阅历的人,有的人甚至西装革履的。
他觉得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
于是通知了刚刚伤愈的刘亮。
刘亮异常兴奋,对宋君说,如果发现他们组织开会,立即通知我,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住在这个院子住的人真的就是“东风”。
对于附近这个新搬来的邻居,“东风”起初并。因为那个院子,一直就很安静。上一个租客是个拉黄包车的,每天早出晚归。后来因为房租涨价,才不得不搬走了。
当晚要召开一个党小组临时会,是关于理顺海上新运输的。开会前半个小时,太太才对他说,对面搬来新的房客。
多年处于隐蔽战线的“东风”养成一个习惯,遇到陌生人,总会情不自禁地怀疑,会不会是特务呢!
于是他问太太,那人搬来多久了。
太太说,大概快十天了吧!人看上去挺老实的,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
东风又问,那你打听过他是干什么的吗?
太太说,那人说自己姓许,刚刚才到上海,过几天他的家眷就要到了,他现在就是一边修理房子,一边在找工作。
“东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对面的这个人来者不善。
见联络人小马第一个赶来参会后,他对小马说,你来的正好,你不是认识对面那个院子的房东吗!你现在马上过去问一下那房东,那个院子租给了什么人,租了多长时间,姓什么,尽可能的详细。他住了十天,我都没有发现,这个人不像是普通人。
小马走后,相继又有5名联络人赶来开会。“东风”说,今天的会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