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儿租住的公寓距离舞厅只有千余米,是一幢法式的公寓楼,室内面积200多平方米,全欧式的实木家具高档气派。
走进房间后,仇影假装吃惊地说,这房子好大呀!我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么阔气的房子呢!
陆曼语气平静地说,这房子不是我的,是一个客人给我租的。
仇影说,是那天我见过的那名金主儿吧!
就是他!陆曼儿靠在门框上,自行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自豪、只有无奈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好房子就抓紧时间享受,等他哪一天另有了新欢,就又被打回原形了。还得另翻高枝,如此往复。
仇影试探性问陆曼儿,按理说,这些年你也该攒了不少钱吧,为什么不金盆洗手,换个行当呢?
等我找了一个靠谱的人,就回家相夫教子去。陆曼儿的回答十分油滑且得体。
她又很自然地岔开话题,对仇影说,你最多能在我这里住四天,黑木格去北平了。他回来,你就得走了。
仇影连忙说,这已经很打扰你了。
没关系的。陆曼儿又叮嘱仇影说,不过有一件事得千万记住,绝对不能去那边的书房,黑木格先生很忌讳别人动他的东西,别让我为难啊!
仇影应声说,我知道了,我又不识几个字,去书房能干嘛呢!
两个人洗漱过后,又聊了一会天后,陆曼儿转身睡着了。仇影却睡意全无,除了今晚,她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三天自己能完成李士**付的任务吗?她变得忧心忡忡。
第二天临近中午,陆曼儿才起床。陆曼儿的确是军统。她对仇影是怀有较强戒心的。她很早就醒了,一直装睡、不急于起床的她,很想知道,仇影会干些什么,她接近自己,到底是真困难还是别有目的,难道自己已引起特务怀疑了?
她觉得仇影身上有很多的疑点:仇影和舞客一起聊天的时候,她抽烟的姿势,不像是刚学会的,反倒像有了多年的烟龄。另外,仇影的皮扶保养实在太好,一个穷到没钱治病的人,哪来的钱做皮肤保养。还有,仇影跳舞也是相当不错的,不像个新人。
她必须将这些疑点去掉了,才能真正敞在心扉和她交朋友。昨夜她先故意装作睡着,一直在暗自观察仇影的反应,不想这个仇影还真是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今天早上,仇影起床后,又煮粥又拖打扫卫生的,似乎不像有什么问题,倒像个很懂事的。
陆曼儿想,难道是自己犯了职业病,防人之心太重。不过她告诉自己,谨慎无大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陆曼儿起床后,仇影依旧丫环一样伺候陆曼儿洗脸,梳头……
两个人吃过早饭后,陆曼儿对仇影说,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吧,再买两套新衣服。
仇影为难地说,我也没有钱,就不去了吧!这打破了仇影原来的计划。她原打算在水里下药,迷倒陆曼儿的。
陆曼儿劝说,你也该新添两件衣服了。总不能只穿我的旧衣服。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你当散散心也是好的啊!
仇影见推辞不过,只好跟着去了。直到下午临上班前,两个人才回到公寓。一进门,陆曼儿便嚷嚷着脚要疼死了。
仇影其实也累到双腿灌铅一样的沉重,可是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咬牙硬挺着,说,那你先躺在沙发上歇会儿,我这去做点粥。
陆曼儿难为情地说,那多不好意思啊,让客人给我做饭!
仇影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可嘴上却轻松地说,没关系的,家务活我已干惯了。再说,今天你还给我买了一套新旗袍呢!
约半小时候,陆曼儿听到仇影在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