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附近时,旭光给耀光打去电话。耀光一直没有离开医院,一是冷凡需要有人陪护,一方面他觉得旭光不会将冷凡扔在医院不管。他也很想尽快见到身处险境的旭光。
耀光接起电话后,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来医院,你在电话亭附近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一会儿就带着冷凡过去。
等了约半个小时,旭光看到耀光的车开了过来。上车后,耀光说,我有一个地方非常安全,是一间仓库,里面还可以住人。依我看,你这几天还是暂时住在那里最好。
旭光说,还是二哥想的周到,这天下之大,我还真不知道今晚该住在哪里?
旭光转过头看着头项粘着纱布的冷凡,你的伤重吗?
冷凡说,没大事的,就是出了点血而已。
旭光说,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耀光一旁解释说,两厘米长的口子,已经缝合了,头骨略有损伤,不过问题不大,慢慢养会好起来的。
冷凡不高兴地对耀光说,不重,为什么你还非逼着我住在医院呢。
旭光接话说,我看你伤的挺重,脑子都不好用了,那是二哥知道我会来医院找你。
冷凡说,我怎么这么猪,没想到这一点呢!
旭光又问,徐寿英去哪儿了?
耀光说,有我在医院,我让他回去了。他这几天该是累够呛。
旭光说,这我就放心了。
到了仓库,三个人进了屋。耀光对冷凡说,我想和旭光单独说几句话。
我都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冷凡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旭光哄着冷凡说,知道越多越危险,再说那是兄弟和男人间的话题,不适合你听。
冷凡噘着嘴、极不情愿地走开。
看着冷凡走远,耀光才问对旭光,我是你二哥,你必须告诉我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想回警察局。
耀光一返平时泰然自若的样子说,这绝对不行,想要方晋升死,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由你亲自动手,你不要忘了,我与他也有几笔血债要算。你无需使用这种自杀式的险招。
旭光说,我与方晋升的较量一半为公,一半因私。二哥,别再劝我了。我决心已定,不想更改。
耀光长叹了一口气说,要说怨,得怨我,是我当时太过心软。冷凡说的对,这种人十恶不郝的人早该死了。
旭光说,如果没有方晋升,我与仇影的婚就结成了。她死了,墓上还得带上贺家的名号。你说的没错,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总有一定的道理。所以二哥,你不用自责。
军统现在对我疑心很重,甚至已派人杀我。可我不怪他们,为了组织安全,舍一小卒而已。如果杀了方晋升,极有可能洗掉我双料间谍的嫌疑。
耀光说,就算洗掉了嫌疑又当如何。重庆政府拥兵百万,又获美国政府支持,却被日本人打得节节败退,这样的政府,你何需以身效命!
旭光笑着对耀光说,二哥,你可是想策反我吗?我不否认重庆方面出现了许多决策上的失误,可是你也不能否认他们依旧在拼死抗日,仍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党国将士,尽忠于国。我有今天,是党国的栽培,我怎能辜负。中国的未来谁主沉浮,我不便下结论,我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耀光看出,尽管旭光对重庆满怀失望,却没有任何动摇之意,此时深说深劝无益。于是对他说,我知道你对重庆还心存幻想,可是你要记着,我们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我要谢谢二哥你,没有你,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