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不能自暴自弃。我宁小天历经无数磨难,怎么会在这里跌倒,怎么会被绝望打败,我不能退缩,我更不能妥协。”
宁小天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催动念炁之力,一股清凉之气自脑顶升起,瞬间令宁小天镇定下来。
“浮沉一世间,万般皆桑田,既然只有一条路,那我便只有走到底!”
宁小天坚定信念,再次盘膝而坐,全力参悟小旃檀妙法。
一年、两年、三年……宁小天纹丝不动。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宁小天的嘴角渐渐多了一抹笑意,纠结的眉头也变得舒展起来。
一百年……宁小天突然抬起了头,望了望天空,血色月亮似乎有些刺眼,让他的眼中生出些许虚幻,他的笑意更浓,似乎渐入佳境。
两百年,宁小天身上的魔气已经肉眼可见,十分醒目,似乎预示着魔穴大典上的虚空之门早已关闭,这些难以祛除的魔气随时都要把他吞噬,但宁小天的心境却犹如清风拂来,水波不兴。
“哈哈,妙哉,小旃檀妙法确实十分难以参悟,不是因为古往今来钻研之人天赋不足,而是他们从未尝试闭眼看世界,此道不由万物,而自心念一瞬。灵道一脉,自此通达,大善……”
三百年后,宁小天突然顿悟,骤然站起,身上尘土飘洒,足足有半尺之厚。
“妙心妙心,一切皆在一个心字,以心驭法,以神凝阵!我终于悟了,原来如此。”
宁小天先哭后笑,突然在身前虚空一点,念炁之力化为丝丝红芒,在虚空之中图画起来。
“小旃檀妙法,第五道,斩障道!万般虚妄,皆为业障,给我碎!”
一副红色纹路在宁小天的指刻中渐渐浮现,原本平静的大地骤然响起一声惊天嚎叫,一头身高百丈的巨型妖兽破开天际,遮蔽日光,张开血盆大口,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向宁小天吞噬而来。
“阵还未破,你就忍不住了么?”
宁小天面对足有巨山大小的妖兽,面无惧色,视若无睹,依然图画着一切。
宁小天知道,此时只要他心中稍有惊慌,便会令意志动摇,若相信自己被巨兽啃食身死,念境也会随之坍塌,即便是虚幻之物,也会将他彻底杀死,神魂破灭。
当巨妖残忍地将宁小天撕碎,后者神色依旧淡然,望着身前渐渐浓烈的血色图画,微微一笑:“时间刚好!”
嗖……宁小天指尖轻点三下,身前的绚丽图画立时虚幻起来,竟然渐渐消失,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以心念凝结阵道,以念炁守护心意,这幻境无法蒙蔽我的视野,休要再作祟,给我破吧!”
宁小天不疾不徐,冷静地睁着双眼。
须臾,一点朱红浮现在身前,不断扩大,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圈,里面是凌厉的黑风和无尽的深渊。宁小天没有害怕,缓缓向前走了过去,一跃而入。
下一瞬,宁小天眼前世界完全崩溃,无数碎片凋零剥落,一个崭新的世界浮现在眼前。
“咦……这里是?”
等到一切虚幻破碎,宁小天惊讶地望着四周,赫然是一座断壁残垣的宫殿废墟。而他的脚下,则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石板,长宽足有十多丈,上面雕刻着繁琐的纹路,一道道白光不时迸发而出,吓得他立刻躲到了一旁。
宁小天来不及思考,先在周身布置了一座封灵阵,见阵法释放万道金光,悬浮而起,与周身的法阵之道隐隐契合,这才松了口气。阵法没失效,说明自己终于脱离了幻阵的纠缠。
“奶奶的,这次差点有去无回,永远迷失在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