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
薛采姝一声叹息,神色惋惜,仿佛不能看到柳昭和的诗文,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
柳昭和看向薛采姝,这个姑娘她是第一次见,为何对方对她会有敌意,一见面就要为难她?
柳昭和还未开口,薄纱那头又传来一个男生。
“薛姑娘言重了,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兄长的实职,让舍妹少小离家,和薛姑娘幼承庭训不同,舍妹在诗文上并不精通,怕是扰了众位的雅兴。”
是大哥,柳昭和眼神一暖。
她年少流落在外的事情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这薛采姝却偏偏说她口才了得,大哥就挑明这一点,让大家看清事实。
而薛采姝一个长兴侯府的姑娘,自然是从小就要学习琴棋书画,如今却要跟她比,不是其心可居?
薛采姝面上一红,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朝薄纱那头行礼。
“是采姝的不是,只是刚才瞧着柳姐姐伶牙俐齿,采姝还以为柳姐姐文采了得,没想到是采姝误会了,还请柳少爷不要怪罪。”
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各异。
柳昭和心头一声冷哼。
“薛小姐这话可不对,方才你还说是自己的不是,正是因为听信了谣传,这会儿却又因为自己的猜测而随意判定舍妹的性情,而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薛小姐的性情未免不拘小节了些。”
柳珉川此话一落,周围一静。
薛采姝的脸色青白交错,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手掌之中。
不拘小节。
这样的形容若是形容男子,还可以说性子洒脱不羁,可是若在女子身上,换句话说,是粗枝大叶,性子浮躁,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长兴侯夫人面上依旧端庄温和,眼底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