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总幻想着日子快点,往前走;后来又奢求时光慢些,能停留。停留,害怕来不及遗忘。
开学已半月有余,班上一切如常,教室后面依然是他们的风水宝地,渐渐的也习惯了韩笑的存在。韩笑除了跟司茹偶尔说上几句话,跟子墨和小胖一群人基本没有交流,倒是跟刚子说过几次话,刚子没有搭理。课下的韩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刚子会有意无意的看着韩笑。
年级里最近比较热闹,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程刚被学校和校外的人堵了,据说还被堵的挺惨的,反正刚子和子墨在开学几天后碰到的程刚,程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提了下他的打算,以牙还牙。
经过小胖的多方打听,也弄明白了程刚被堵的原因。仗着自己帅气的面容,程刚的女生缘不是一般的好,加之程刚能说会到,所以很多女孩无论他自己班上的还是别的班都愿意跟一起玩,所谓的玩也就总凑一起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对于程刚的口才,子墨是深有体会的,一次体育课两班遇到一起,程刚跟子墨他们一行人聊天,从篮球聊到实事,事实聊到他家的狗,从他的狗聊到人生理想,无敌了。如果程刚跟司茹了理想,子墨也得堵他。
被聊理想的女生们不缺追求者,一番合计,那些追求者们就付诸行动了,还请来校外人员助威呐喊,可他们太不了解程刚了。个子不高的程刚,看着总是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程刚的狠劲可是遗传的。
在不久后子墨跟随父亲参加一次老友聚会时,才发现自己老爸和程刚的老爸是年轻时的好友。看到子墨和程刚还是同学,两人很高兴,希望子墨和程刚能延续他们那一辈的友情。不过,子墨和程刚一直以为关系都是还很不错的,直到后来程刚去部队了,联系渐渐就少了。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子墨恭敬的叫程刚老爸-程叔,程刚叫子墨老爸-季叔,两家时有来往。
两家时常聚会,程叔和子墨老爸总是喝着酒回忆当年,所以子墨对程叔有了一定了解。程叔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本镇最大的混子,在H市也是赫赫有名。在那个还停留在“精神流氓”的年代,程叔是典型义薄云天的代表。程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谁不想过安逸日子,都是生活逼的。”
程叔当过兵,打过越战,在部队要为其提干的时候,程叔放弃了,理由是回家照顾病重的母亲。程叔退伍后,部队分配了工作了,在镇上粮管所财务科当一个小干事。没干满一年,程叔便因殴打上级开除了。
刚从部队回来,程叔还保留着军人的习性,遇到不平的事,程叔总是会第一个冲上去。当时财务科的科长是所长的妹夫,正因为有所依靠,平时总干些挪用公款的勾当,一次在发现科长扣留工人工资时,程叔与之理论,本来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程叔忍无可忍,便用最直接以及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发泄了自己的不满。
丢了工职的程叔开始鼓弄建材的营生,因为程叔好打抱不平以及仗义的缘故,跟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在程叔不断弄断周边市场的情况,自然伤害了别人的利益,于是便有了争斗。程叔参与的斗争有很多,有为朋友的,有为生意的,但最广为流传以及人们津津乐道的事迹是,一人一刀喝退三十多个小混混。
当时程叔把生意直接杀到了H市,程叔为人仗义,生意本分,所有与之合作的人越来越多,正因为这样对H市本土的建材生意造成了很大影响,为了报复,H市的一建材老板找人想平了程叔的场子。可惜H市的老板找的小混混在这个参加过越战的老混混面前还未开战便怂了。
子墨曾跟程叔求证过此事,其实也没外面传的那么邪乎。那天正赶上放假,建材场子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