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马松和李逸飞看了一会儿,便依样画葫芦,蹲在地上,用黄泥巴画了个棋盘,找来一些纸屑和小石子当做棋子,兴致勃勃的开战,徐松马见状,叮嘱他们不要离开,自己在大厅中转转就回来。
“大家都到齐了吧,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东西遗漏下没有?”
“报告周队长,都收拾好了,只是李逸飞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他和谁一起去的?”
“周叔,逸飞和我一起去的,还有这院子的家属,徐松马叔叔和他儿子徐马松,我先和庄叔他们一起回来了,可是他们三个人都还没回来。”
“这样啊,那就算了,申时已到,不用再等,我们先走,还要多劳烦钱掌柜,等他们回来了,放只夜雪鸟告知平安。”
“应该的,应该的,这小马也真是的,竟然不知好歹,耽误了大家时间,你们放心,回头再收拾他,各位乡亲父老,一路走好,有空多来镇上看看,这里就是你们的第二个家。”
“谢谢钱掌柜和各位乡亲的热情招待,以后有空,你们可要多回村子里来看看啊。”
“一定一定,我们的根就在那儿呢,等这比武大会结束后,咱们就集体回去瞧瞧,家乡变成了啥摸样。”
长石村众人一起走到镇门口,一一道别,分离而去,一拨正是此次赶集而来的人,出了镇门外,望向镇内,连连哀叹,镇里的生活真是舒服呀,好吃好玩好悠闲,可是没有村子里那么自由自在,全部坐上新买的奔牛,拉上了宽大的板车,依旧是陈二娃、赵三多、王道儿驾车,朝着长石村的方向急速驶去,不过车上除了人以外,还有许多物资,其中夹杂着《艺术城》里的片片温情。
另一拨就是长期驻扎在铺子湾镇上的人,望着家乡人远去的背影,泪眼婆娑,他们带来的家信及家里亲朋好友做的衣物、食物,让人心生感伤,乡村的生活多么自由,好山好水好风景,将自己需要给家里的老人、妻子、孩子、兄弟姐妹的用品带去,也带着属于长石村的那颗心。
天色已黑,镇上通行的大门早已关闭,李逸飞苦搭着脸,跟着徐松马父子飞奔向《艺术城》,都怪自己只顾着和徐马松比较谁赢了多少盘,早已忘却了时间,周队长他们还在等我么,怕是早已回去了吧,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患得患失。
《艺术城》的店门已经关闭,李逸飞的心“嘎登”一下落了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旁也没有熟悉的伙伴,越想就越觉得孤单,一如那离开母亲怀抱的蟒火虎,眼中充满了悲伤、哀怨与委屈,心也不再坚强,带着对长石村的思念,对老爸、老妈的挂牵,通过自发产生的泪水表现的淋漓尽致。
泪水模糊了双眼,心已感受不到温暖,脑海中回想着老爸的谆谆教诲,老妈的喋喋不休,四叔的那一句句“小兔崽子”,周箭的一声声“逸飞”,柳如玉的一回回“逸飞哥哥”,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这个夜晚。
睁眼一看,已是天明,掀开身上被子,却发现徐马松紧紧的抱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丝丝笑意连带着亮晶晶的口水,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轻轻搬开手脚,穿上衣物,将被子给徐马松弟弟盖好,瞧瞧下了床,打开房门,虽然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回来后又是怎么稀里糊涂的吃饭、睡觉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经过了撕心裂肺的痛,才发觉活着的人生真好,离开父母身边,也是对自己的一道磨练,证明自己长大了。
一出门,便发现院子里的钱掌柜、伙计们几乎都已苏醒,不再沉睡,忙前忙后,清扫大院,准备早餐,打打拳,锻炼锻炼身体等等,都各自打着招呼,相互问好,看着看着,恍若间这里不就是长石村吗?
那份朴实与纯